眼睛再一次红了。

“我这辈子作孽啊！！！！”

“我该死，我不是人。”

王德发一只手夹烟，另一只手啪啪啪的抽打自己的脸，满脸的懊悔。

犯人进了审讯室，一旦被确定了罪名后，百分之九十的犯人都会失声痛哭，表现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模样。

但其实……他们后悔的并不是做了坏事儿，而是后悔自己太疏忽，被警察抓捕了。

上一世。

肖奈在接触过很多重刑犯。

所有人，无一例外，没有一个后悔犯罪的，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坏，真正的好人会抑郁，会堕落，会自残，甚至自杀，但绝不会伤害他人。

王德发痛哭了好一会儿，见肖奈没有反应，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并用小眼睛偷瞄肖奈。

（王德发：他居然不来安慰我？）

（肖奈：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我的心早已跟我的刀一样冷了。）

王德发用手抹了一把眼泪低着头，不正眼看肖奈。

“我知道的都说了。”

“其他的不知道了。”

肖奈熄灭手中的香烟，缓缓道出了一个名字：“王姐，你认识吗？”

上一世，肖奈寻找妹妹20年，抓捕的人贩子不下百人，从众多的人贩子的口中，得到了一个关于妹妹的信息。

王姐！

她非常神秘，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名字，但都听说过她的传说，她曾经立下过一个壮举，一天拐走了21一个孩子。

在人贩子的行当中，王姐是no.1。

传闻，她长相慈眉善目，温柔软语，一眼望过去，是一位温柔，可以信任的阿姨，她能获得孩子们的信任。

甚至……有一些孩子的父母也被她骗了。

“你知道王姐？”

王德发惊讶的看了肖奈一眼，幽幽的道：“王姐是我们这个行当中的传奇，人很神秘，从不跟任何人做朋友。”

“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具体长相。”

“就算露面，也会遮脸或者乔装的。”

“不过……”

“王姐与我倒算得上一位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