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学校,肖启迪就把自己造的假账,一一对号了。哪些干了,哪些没干。哪些可以顶替,哪些可以这样应付过去。哎,总之,为了达到目的,肖启迪可是绞尽了脑汁。
等老师们下了课,肖启迪开始招呼大家了。只见,粘在椅子上,肖启迪说,“各位先不要吵了,趁着班空,有几件事情,我说一下。”
听这样,出于惯性,各位老师拿出笔来,急着去找会议记录本了。见此,肖启迪语气颇为客气,可是头一次,他说,“各位只听一下,不用记了。有几件事,我急忙一说,该干的我们立马去干就是了。”
好的,一家人停止了翻找的动作,各个都竖起了耳朵。只听,肖启迪风急火燎,说来话语很有味道。
“各位,可都听好了。可别忘了。”
哎,你说得了。我心里催促了。
“作为班主任,我们必须把各自的职责搞清楚。你说,这班主任是干什么的?”话语一顿,肖启迪好似提问。
顿时,办公室内鸦雀无音。这时,肖启迪眼皮眨巴了一下,继续说,“我认为,作为一名班主任就像针线笸箩,不管大事小事都要管了。举个例子,就拿每日的卫生清扫来说,你看一下,你的班级,负责的区域。哎,我不说了,待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听后,我心内一愁。哎,还扫?咋扫呀!班内的卫生工具还是以前的,新的学期也没有替换一下,按说这些少皮无毛的劳动工具早应该下岗了。
这时,肖启迪咂摸了所有老师一眼,又在继续陈述他的观点。“我不是说了,作为一名班主任,咱可是每月都领着班主任补贴,当然咱校除去我了,都是班主任吧。所以,咱不为别的,就仅为咱这每月的班主任补贴,你考虑一下,你这班主任干的咋样?”
什么咋样?我心又在彷徨。此时,我心内又在嘀咕:肖校长呀,什么咋样不咋样的,有话干脆直说得了,何必萝莉啰嗦,绕圈子呢。
眼神又是一一把老师们逡巡了一遍,肖启迪终于把话绕到正题上了。“各位,都要记住了。前些日子,报销的账目,我记上了给五年级倒了瓦,”
一听,我把头抬了起来,赵荣波也是迎面看着我,先是一笑,随后嘴角一咧。
哎,做好了铺垫,千呼万唤,终于又要吐露真言了。只听,这时,肖启迪嗓子咳嗽几下,说话了,“咱都知道,这账目都是假的,每个学生按着上级拨款有个几百吧,但是这笔钱,层层节流,实际发到学校的时候,也就剩不下几个了。所以这房子倒瓦的事,还是一个大工程。等教管办里来的时候,问起这事,咱都知道,就说五年级的房子刚刚倒了瓦,知道了吗?”
点头,一一点头。哎,作为一名校长,竟然教着老师学会撒谎。哎,没辙,在人家手下,只能这样做了。
心里掠过一丝不满,只听这时,肖启迪又在感叹。“咱这校园的墙壁年久失修,也该刷刷了,我买了涂料。待会咱老师们把课给学生安排一下,都去下手吧。”
哎,听这,我和赵荣波不约而同把头抬起,嘴角又是一咧。
上了课,我们老师们走进教室,对着学生布置一通。走出教室,我们可又不曾闲着了。
只见,一家人手忙脚乱,艾晓鲁找来竹竿,把粉刷的滚子绑好。而我和赵荣波,而是一人提着一头,把盛有涂料的袋子运来了。
而李东浩更是忙了,跑前跑后,他吆喝,“你们班里还有棍子吗?”
“没有了。”我说。
米仁贵和徐美娥又是忙活。听到李东浩这样问,他俩急忙跑回各自的教室里,“我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米仁贵就捏着一根小木棍从他的教室里出来了。走近李东浩的的身边,米仁贵问,“李老师,你看看这个行吗?”
咂摸一眼,徐美娥说,“咋这么短呢?”
“你想要个长的。”李东浩这时插嘴了。
呵呵,节外生枝,一家人笑了。等明白了,徐美娥说,“我说东浩,你身为领导,这是说的啥呀?”
“快拿过来吧!”这时,一直忙碌的艾晓鲁可是催促了。
把木棍交了过去。三下两下,艾晓鲁又把滚子绑到上面了。
这时,我和赵荣波又是找好了脸盆,把涂料倒了出来。端到墙角,我们挥动滚子,开始了。
这下,我们老师们的忙忙碌碌可是勾起了学生的兴趣。只见,等我靠近墙根粉刷的时候,一个学生从教室里探出头来,“老师,你们这是干啥呀?”
“粉刷墙壁。”
听后,学生接着问起,“老师,粉刷墙壁干啥?”
“干净呀!”我看了学生一眼,把脚跟旁的涂料盆子一搬,远离了学生,我说,“别问了,抓紧做作业吧!”
“嗯!”随着一声答应,那个学生把头缩了回去。
这时候,米仁贵又过来帮着插手了。“岳老师,来,我替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