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几日,我魂牵梦绕,夜里睡不着。父亲,我的好父亲,恩重如山,我感念一辈子的父亲。您的恩情,情深似海,我用我的一生怕是也偿还不起。
陪着父亲快要过完周末,父亲就撵着我走了。听到这,我想着执意请假几天,可你万般不可。可倔强了。
倒是等我临走的时候,父亲呀,你又是叮嘱我的母亲,“给儿子钱。在外一个人,不容易。”
听这,我泪流成河,双眼模糊了。
197、拿刀要挟我临走的时候,母亲硬是塞给了我二十元钱。我说啥也不要。可母亲就是不听。她脸色一拉,好像生气的样子。“晓辉,你爹说了,这钱你必须拿着,你自己一人出门在外,我们知道,不容易,咱家日子虽然紧巴,但是,我们在家好说,你呢,离了钱是不行的。”
瞬时,听过母亲的话语,我的眼泪立马吧嗒吧嗒滚了出来。
坐在返校的大客车里,我眼瞅路边的风景,心里又是流了一路子的眼泪。
随着时光流逝,很快,冬天就来临了。望着同学们身着五颜六色的羽绒服,我身单力薄,冻得有点打哆嗦。有的同学凑近我,就问了,“晓辉,你的羽绒服呢?怎么,忘了拿了?”
“嗯。”我点头。撒个谎儿,我心里更是愁。面对如此贫寒的家境,买个羽绒服,我咋好张口呢?
倒是,课间的时候,天空飘舞着雪花,同学们三三两两跑出去了。有的堆雪人,有的打雪仗,看着白茫茫的世界里,同学们疯狂的那个玩劲,我真的也想加入他们的行列。可是我转念一想,干脆,还是别去了。我呀,粗布衣衫,揉进这和谐的乐章,显得是多么的生涩。
就这样,身靠窗户,我眼瞅外面的世界。我的心里感叹,哎,何时我也能他们一样,身穿漂亮的衣服,自由自在地飞舞。
临近中午的时候,下了课,我准备去食堂吃饭了。这时,班主任李宇老师叫我,说是让我去学校传达室走一趟。
我心里顿时好奇。谁呀?啥事呀?我一路奔跑,来到传达室。
竟然是我的父亲。我简直不敢相信。
望着路面厚厚的积雪,我问,“爹,你咋来的?”
“走着!”
“啥?”
我的眼里顿时涌来了泪花。
一百多里的路程,还背着厚厚的行囊。我的头脑里,渐渐勾勒起父亲一路走来跌跌撞撞的情景。
正在我脑瓜沉浸思索的时候,父亲把我叫了过来,他说,“儿子,天冷了,你娘和我算计,你也好几周没有回家了。这过冬的衣服也没有带,这不,你娘嘱咐我,让我给你送了过来。”说着,父亲想要打开包裹。这时,我赶紧阻止了。我心里明白,八成我的母亲又把我的破烂棉袄,洗洗补补让父亲给拿来了。要是那样,我该有多么的寒碜,“爹,该吃饭了,我先拿回宿舍吧!”
“好的。”说着,父亲站起,脸色有些尴尬,欲言又止,他要走了。
见此,我说,“爹,你先别走,我去食堂给你打点饭。”
“不,我吃了。”说着,父亲又是叮嘱我几句,“儿子,好好学,听老师的话。天冷了,更不要冻着。出门在外,别不舍得,要吃的饱饱的。”
听后,严寒的风里,顿时,我的又迎来了暖煦春风,心头滋润的感觉。我又是执意留下父亲,想让他把饭吃了。可他就是不依,朝我摆摆手,“儿子,你回去吧。我赶紧的,要不回家晚了,你娘又要急坏了。”
站在校门口,我望着风雪中步履维艰腰背有点微驼的父亲,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爹,你慢点!”我高喊着,瞬时,我的眼中又泪水吧嗒吧嗒,好似断了线的珠子。
父亲听到声音,把头扭过,对着我喊,“晓辉,你快回去吧。我没事的!”说完,父亲身子一转,小心翼翼踏着路面的坚冰,一步一步向家里赶去。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心里碎了。泪水稀里哗啦,恣意汪洋。裹在严寒刺骨,雪花飘舞的世界里,我望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身影,对于父亲的感觉,我可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高大了。
等直到看不见父亲了。我扭头转身,背着包裹,跑回宿舍。这时候,吃过午饭的舍友都回来了,见了我,他们问,“晓辉,背的啥呀?打开看看。”
听到这,我心头一紧。心里嘀咕,哎,还是别为难我了。
见我没有打开的意思。这时,一个舍友又是猜测,“晓辉,是不是你的父亲来看你了?”
“嗯。”我点头。
这位舍友说,“吃过午饭,从食堂走出的时候,我看到了。送来的什么,我们看看!”
说着,这位舍友,倒是动作麻利,帮我把包裹打开了。
“呵呵,晓辉,你看呀,多么漂亮的羽绒服!”
“什么?”我有点不太相信。疾步,我凑近包裹。果然,一件崭新的羽绒服。青白相间,上面还印着英文字母。
“晓辉,穿上看看!”这位舍友提着羽绒服,朝我说。
我抑制心内的眼泪。把羽绒服穿上了。“真好看!”舍友们赞叹。
凑近包裹,我又是扫了一眼,怎么,还有五十元钱和二十来个熟鸡蛋,此时,它们正静静地躺在这包裹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