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病痛的折磨,岳忠民感觉自己如同天上翱翔的雄鹰,翅子突然间被折断了。
这样一来,那种心情的压抑,如同飞翔的鸟儿猛然被关进了笼子里。
每日早起,岳忠民试着加强锻炼,以便想着早日康复。为此,岳忠民自己还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清晨,起床之后,岳忠民站在房门边,紧贴着,一手摁着伤痛的胳膊的肩头,而伤痛的胳膊则试图一点一点沿着房门向上伸展。
这一常人看似简单的动作,可每次岳忠民做起来,都是紧咬牙关,脸上冒汗。见此,张秀梅说,“哎,老头子,咱去大医院看看吧!”
“看啥?”其实,听岳忠民说出这话,张秀梅的心里是最清楚不过了。哎,愁呀,钱哪来呢?得了这病,小打小闹,医院跑了几家,可是,这疗效怎么就是没有呢?
为此,张秀梅又在暗自筹钱。终于,经过她的求爹告奶,又是筹集了一些。
这一日大早,张秀梅早早起来,先是来到学校,拿着一个水泥袋子,把岳晓辉所有的书给背了回来。
随后,张秀梅把岳晓辉叫起来,“晓辉,这学咱不去了。今个,你爸爸要去大医院看病,要坐火车。你跟着去,好吗?”
“嗯。”流着眼泪,岳晓辉看着被妈妈背回来的书籍。“妈妈——”
“儿子,妈妈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请你原谅妈妈——”
“妈妈——”顿时,岳晓辉的泪水又来了。
就这样,岳晓辉还有岳忠民乘上火车,来到很远的地方。等到了这家慕名而来的医院,医生经过查看,决定给岳忠民做牵拉治疗。
身躺病床,岳忠民好似死了一样。几个体格倍棒的医生,有的摁着岳忠民的腿部,有的拽着他的胳膊。
“唉哟——”面对这,生性比较坚强的岳忠民还是流泪了。只不过,泪水无声,悄悄滴落。
等治疗了一段,岳忠民被推回了病房。看到爸爸浑身瘫软,岳晓辉说,“爸爸,爸爸——”
抬头睁眼看了岳晓辉一下,随后,这岳忠民眼睛又闭上了。
这时,同一病房的一位阿姨倒是关怀备至,旁敲侧击,问起岳晓辉来。
“喂,小朋友,你是哪的,怎么,今个没有上学呀?”
旁人仅是随便一问,而对这,岳晓辉则是泪水瞬间涌来。
“怎么了,小朋友?”见岳晓辉流泪,这阿姨更是倍感蹊跷。她望着他,眼神乞求,好似透过岳晓辉的眼神,追寻问话的答案。
这下,听到耳边响起了这样的问话,慢慢的,岳忠民也是把眼睛给睁开了。用着微弱的声音,迷离的眼神,岳忠民感慨,“哎,没有办法,我突然得了这病!”
“大哥,听你这么说,孩子是辍学的?”
“嗯。”沉重点头,伴随泪水的流出,岳忠民沉重感慨,“哎,突遭变故,孩子跟着受苦!”
“大哥,那这孩子原来学习咋样?”
“嗯,还行。可是,因我——哎——”话没说完,岳忠民赶紧把头扭向一边。一个大男人,自己的尊严好似被践踏了一样。岳忠民用病房的枕头,蹭着自己的眼睛。
“爸爸——”岳晓辉双眼饱含泪珠,抑制不住,吧嗒吧嗒,瞬时流淌。哎——岳忠民待在医院,岳晓辉守候了几日。本来,这张秀梅也打算来,可是由于她晕车,在家里也只是干着急了。
这不,过了几日,张秀梅实在挂念,靠不住了。这样,她就把自己内心的思念对着他的亲哥张庆生表白了一番。听后,张庆生说,“哎,妹妹,改日我去一趟!”
果真,说去就去。到了明,张庆生就早早坐了车,朝着那家医院奔去了。
经过嘴巴询问,张庆生还是费尽了不少周折,直到中午的时候,张庆生才打听着来到岳忠民的病房里。
见张庆生到来,岳忠民确实很感意外。躺在床上,他急忙爬起,荡着游离的眼神,用极弱的声音,岳忠民说,“大哥,你怎么来了?”
“哎,你来好几天了。我妹妹挂念着。”
“哎,是呀,我又没有电话。在这里,也没法给家里捎个信。哎——”
这时,伴随岳忠民的话语,张庆生提着一箱奶来到了岳忠民的眼前。望着眼前一切,张庆生静静看着,过了一阵,他感叹,“哎,妹夫,我怎么感觉,你比来时还瘦了?”
“哎——”有苦难言。说句实话,岳忠民这病,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住在医院的这几天,他何尝不是整日挂念着家里?哎,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想着为了给自己治病,张秀梅东家一百西家五十,这外债真是堆积如山。想到这,夜里岳忠民还能睡得着?再加上,在做牵拉治疗的时候,几个体格健壮的医生几拉几拽,那股疼劲,让岳忠民好几天缓不过神来,所以,对于这一日三餐,餐餐岳忠民也是没有胃口。
听张庆生这么说,岳忠民也是感叹了。“大哥,我看咱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