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把话接过,孙忠实说,“奥,我们来呀,别无大事,就是想着跟你谈谈孩子上课之时,不进班里的事。”
“奥,这呀,我知道了。我呀,以后跟他说。”
三言两语,岳晓辉和孙忠实心里想好的词就用完了。此时,还是站立门口,陈晓楠道,“哎,你们还有事吗?”
“奥,没有了。”听着陈晓楠话语有那推辞之意,这时,又是几句寒暄,孙忠实和岳晓辉立马走了。
虽然有了这趟家访,可是效果一点也没有。倒是这一招,又使陈晓楠和岳晓辉的误会增添了不少。
有那一日,岳晓辉去上班的路上碰见了陈晓楠。这时,陈晓楠三言两语,把岳晓辉给拴住,“哎,小岳,有事我跟你说!”
“奥,什么?”
“奥,小岳呀,这几日我可是看了。这刘超怎么课间的时候,不让他做操跑步呀?”
“呵,嫂子,”听陈晓楠这样对自己说,岳晓辉转念一想,立马解释了,“奥,嫂子,他做操了。”
“呵,小岳,我偷着观察了几日。没有做。”
“奥,嫂子。”听陈晓楠这么说,岳晓辉立马感觉自己的人格好似受到侮辱了。“哎,嫂子,他做操了,倒是跑步,我感觉他?”
“呵,没事。小岳。这刘超早已好了。自从动过手术,他就很正常了。现在呀,他呀,也会写,也会画。你呀,就让他跑步就是了。”
“奥,那好。”听陈晓楠嘟囔,岳晓辉解释,“奥,嫂子,那明儿的时候,我让刘超跑步。”
“嗯,那好。”这语气,那眼神,很显然,陈晓楠有那责备的味道。
到了明儿,等到课间操,为了以防万一,这陈晓楠再紧盯自己。这时,等到下课,岳晓辉好歹哄着刘超做完广播操,随后,刘超就跟着跑步了。起初,这刘超还可以,有那架势,可是没跑几步,这刘超就渐渐落伍,随后,后面的学生一涌而来,差点把刘超给绊倒。这下,看到这,岳晓辉心里一哆嗦:哎,这还了得。要是自己再慢一步,还要发生踩踏事件呢。“哎,刘超,你下来吧!”这时,岳晓辉扶着刘超,站在操场一角。顿时,一家人看到了,倒是埋怨,“哎,小岳,这班主任你不想着干了?怎么,你明知他的情况,怎么还就让他跑操了?”这时,听着众人的议论,岳晓辉瞭望四周,可巧,就在这时候,陈晓楠身靠墙外一角,把头低了低。
“哎,不要说了。”看到这,岳晓辉眼瞅陈晓楠紧紧盯梢的地方,随即,他面向众人,挤来眼色。
“呵,怎么?”还有那不明事理的。这时,白晓薇凑了过来,“小岳,咋了?”
“哎,你看,白老师!”此时,随着岳晓辉眼神瞄准的方向,白晓薇清晰看到,这陈晓楠慢慢把头低了下去。
关于刘超,虽然岳晓辉跑断了腿,磨破了嘴,但是,这结果还是没有改变了。这班还和以前一样,上课的时候,岳晓辉和孙忠实的心都是一半儿在室内,一半儿在室外。这种分心的折磨,倒是使得岳晓辉的脾气性格暴躁了许多。
但是与之相比,令岳晓辉最头疼还不止这些。由于岳越上学去了城里,这些日子,林浩仁更是想着法子折磨他。
一听课就是一周,而且每次,林浩仁犹如拉拉队长,领着没课的老师往岳晓辉的课堂一坐。又是拍照,又是录像。好歹的岳晓辉脸皮厚,他心想:呵,你就照呗,你就尽情拍呗。反正有那一点,不让我的儿子回来就是了。要是因这,为了儿子,我甘愿承受这一点点的折磨。
可是,听课一个周了。至今,林浩仁还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倒是,听课之时,林浩仁别有用心。他细细数着岳晓辉班里的孩子。一二三——,怎么,数来数去,才就是二十多一点。呵,这呀,于今去年相比,这孩子确实少了许多。这样一琢磨,林浩仁哪能不气呢?这样一来,首当其冲,他把这一根源的罪魁祸首就转嫁到了岳晓辉的身上。虽然林浩仁坐在教室里,但是他想着,呵,这呀,我一定狠狠追查,把这出去上的,都给弄回来。
果不其然,心有这样的想法,林浩仁立马付出行动了。等到下课,他把张东叫到校长室里。让张东翻翻老底,看一下,还有哪些孩子,今年应该来,可是没有来。随后,再具体排查一下,这些孩子都是去了哪所学校。
听到林浩仁的命令,张东屁颠屁颠把以前幼儿园里的老师所做的誊抄记录拿了出来。而与现如今实际报到的一年级的新生人数相比,哪个来了,哪个没有来。经过这样逐一筛选,张东就把今年应该报道而实际未来的孩子给找了出来。
把这一名单交到了林浩仁的手里。林浩仁看了一下,对于这,他立马就气炸了。“呵,今年怎么这么多!”嘴里嘟囔,林浩仁细细数了一下,“呵,竟然有二十多个!”此时,林浩仁这样想:哎,这二十多个孩子假若都来了,这可是座座小金库呀。仅是这每个学生的义务教育拨款,那校长的灰色收入就相当的可观。可是,事到如今,这帮孩子不在这,就眼看着,真的犹如自己兜里的钱被人掏空了。哎,这样一想,林浩仁心中顿时有了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