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什么?”听到张秀梅这么说,岳忠民可是搞不懂了。
“哎,我说孩子他妈,你喊什么?”
“呵,你聋啊!”嘴里刚一冒出这样的话,张秀梅立马感觉有些不妥,哎,她一时忘了,她是站在神灵的面前了。
心里愧疚一笑,张秀梅改口道,“呵,孩子他爸,拿酒!”
“嗯,我听清了!”这下,岳忠民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也就不再装那糊涂,立马,屁颠屁颠,岳忠民给张秀梅拿过酒来。
“奥,放这!”张秀梅指挥说。
这下,把酒送到,岳忠民感觉自个任务完成了,于是,他一转身,想着要走。
这时,看到这,张秀梅又是开了口,“呵,我说孩子他爸,就这样,你完成任务了?”
“呵,怎么?”一时不明事理,岳忠民朝着张秀梅看过去。
“呵,我说孩子他爸,你不傻吧?”
“呵,你说什么?”
听岳忠民问话的口气怪怪的,张秀梅才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哎,我这是?心里嘟囔,张秀梅想:哎,我今个这是咋了?怎么,守着老人家,我竟是说那不文明的话呢。哎,我呀,必须要改。心里想着,张秀梅立马朝着岳忠民微笑起来,“哎,我说孩子他爸,你喝酒这样吗?”
“嗯,是呀?”
粗枝大叶,岳忠民没有往细处考虑了。这时,面对灶王老爷,张秀梅先是看看岳忠民,随即她眼神一转,也是引着岳忠民来看。
“呵,我说孩子他爸,你看出什么了吗?”
“奥,老婆,你说什么呀?”
“奥,我说你——”话语至此,张秀梅赶紧把跑到嗓子眼的脏话给噎了回去。“奥,孩子他爸,你再仔细看一下!”
“呵,什么?”因为岳忠民心里有那抵触情绪,所以,对于张秀梅此时的唠叨,岳忠民更是不想着再听了。
这下,看过岳忠民,张秀梅心里也知道了,“哎,我说孩子他爸,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儿子呀。今个虽然孩子考试,但是我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我很是担心,万一孩子考不好,那这学咱不就白上了吗?所以,我说孩子他爸,我今个这样,就是想着让老人家保佑咱的儿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能考个好成绩!”
“嗯,我知道了。”此时,面对张秀梅的啰嗦,岳忠民没有好气的说。
“奥,我说孩子他爸,站在老人家的面前,你就不会小声点吗?”
“嗯,好,我小声点。”说着,真是为了儿子,岳忠民才不想着发这火。
这下,听岳忠民语气温柔了许多,张秀梅又想着指使他了,“奥,我说孩子他爸,你真是眼大无神呀。你看,你不拿酒杯,咋让老人家喝酒呢?”
“奥,这——”忍着怒气,岳忠民又是急忙返回客厅,拿来自己每晚喝酒的杯子。
这时,张秀梅双手接过,拿来杯子,她先是看了,“呵,怎么这么脏?”嘴里嘟囔着,张秀梅手脚麻利,急忙用清水把杯子给洗了一遍又一遍。等到杯子干干净净,张秀梅毕恭毕敬,“奥,老人家,刚才是我不对,忘了给你斟酒了。而现在孩子他爸把酒给拿来了,我给斟上!”说着,哗啦啦的,张秀梅一眼看着老人家,一边慢慢斟酒。顿时,她眼神看着这就顾不了那,只见,眼看着杯子里的酒一路升高,慢慢溢了出来。
看着那酒溢出来。爱喝酒的岳忠民看到了,那还了得?
“呵,我说孩子他妈,你真眼瞎?”呵,没有想到,这岳忠民竟然以牙还牙了。
“奥,我说孩子他爸,你嚷嚷啥?”
“呵,我不嚷嚷,你看着!”高声说着,用手指着,这下,随着岳忠民指来,张秀梅才缓过神来,“奥,老人家,你看看我,看看我!”
“哼,你——”鼻子一哼,岳忠民气怏怏地走了。
这时,面对这,张秀梅又是忙起来了。她急忙找来抹布,把灶台前给擦干净了。
“奥,老人家,这酒你慢慢喝,慢慢喝!”嘴里嘟囔,张秀梅手里又是忙。只见这时,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刀烧纸。慢慢,很仔细的,她叠了起来。仅是一会儿,张秀梅就用这些烧纸,叠了许多元宝的样子。
“呵,好了。该发‘钱’了。”
眼看着,摆在灶王前的三炷香快熄灭的样子。这时,张秀梅把用烧纸叠好的元宝一一拿来,用那木棍压了起来。
这时,深情望着灶王,张秀梅唠唠叨叨又是说来心里话了。“奥,老人家,我求您的事,您可一定要管好了。哎,我的儿子,名叫岳晓辉,您可别忘了。他今个考试,您务必保佑他,让他顺顺利利。假如等我儿子考过了,我们全家必定再会重谢您的。”说着,眼看着三炷香熄灭了。划根火柴,张秀梅把木棍压着的烧纸点了起来。
顿时,伴随红彤彤的火苗,张秀梅双腿跪地,一个劲的磕着响头。“奥,老人家,谢谢您了,谢谢您了!”
等这完事,张秀梅才如释重负,慢慢从厨房里走出。
此时,坐着公共汽车,岳晓辉前行在去考场的路上。他脸贴车窗玻璃,望着街道两旁一路后退的树木,他心里此起彼伏:哎,今次考试,不知会怎么样呢?哎,要是能过,一切还好说。假如要是栽个跟头,那以后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哎,心里想到这,岳晓辉的脑子又乱了。这时,只见岳晓辉先是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随后再使劲呼出,紧接着他又慢慢把头摇了一下,左手紧捏眉宇之间,好像又在琢磨什么了。
就这样,一路坐车,趁着这段间隙,岳晓辉又把自己复习的内容好好回顾了一遍。等知识梳理完毕,岳晓辉也就赶到了考试的地方。
哎,人真多。接近考试学校,给岳晓辉的第一感觉。只见,宽阔的马路上,人山人海,那个样子,真是如同乡下过年赶集一样。
这下,挤过众人,岳晓辉站在了考试学校门口。由于时间还不到,大家不能进入考场了。
这时,站在校门外,岳晓辉踮着脚尖往里望。只见,这校园里,有许许多多的保安,他们都着装整洁,以备维持秩序了。
又是等过十来分钟,终于,校门微开,露出一条缝隙,仅能容许一人走来。
这时,面对这,岳晓辉观看前面,把自己的准考试事先给掏了出来。等靠近门口,那看门的老师犹如侦察兵一样,朝着岳晓辉的准考证仔细瞧了又瞧,等核对无误,确定好了,准考证上的照片与岳晓辉本人相符。这时,那守门的老师才语气松懈,对着岳晓辉说,“嗯,好了,你可以进了!”
得到准许,岳晓辉急忙走进校园里。
按照准考证上所写的考试考场和座次,岳晓辉站在了考场门前。这下,又一老师把关,把岳晓辉紧盯几眼,等感觉没有差错,那老师说,“嗯,进吧!”
心里好紧张呀。那心脏怕是要飞出来的样子。岳晓辉走进考场,急忙找到自己的位子。
坐在这,岳晓辉又开始深呼吸了。只见,此时的他,微微闭着眼睛,右手紧捏两眉之间,深深吸一口气,再使劲呼出一大口。等岳晓辉做完了这,这考场里的考生也都进来了。
那监考老师顿时把门一关,站在了讲台前,此时,郑重其事,那老师宣读,“各位同学,都听好了,我现在把考试规则及考试注意事项念一下。”
心里砰砰直跳,岳晓辉听到,“如若考生,如有作弊,考试成绩一律取消——”
呵,好紧张呀!听着那监考老师的念叨,岳晓辉又是重复以前,做个深呼吸。
“嗯,好了,各位同学,都听好了吗?”
“嗯,听好了。”齐刷刷地回答。
紧接着,两位老师开始发试卷了。
终于,心怀一阵激动,试卷发到了岳晓辉的手上。拿到试卷,岳晓辉先是整体扫了一眼。随后,把名字考号写好,岳晓辉按部就班从第一题开始做起来。
等岳晓辉刚做一会儿,有位老师拿着一张名单确认和印台站在了岳晓辉的身边。
抬起脸来,按照老师的指点,岳晓辉摁下手印,签了名字。
等这完毕,岳晓辉继续做题。
紧张而又激烈,岳晓辉心里砰砰直跳着——终于,考试结束。岳晓辉自我感觉整体还是不错的。
一声铃响,岳晓辉走出考场。
走过一段路,岳晓辉急急忙忙赶到等车的地方。仅是一阵,这公共汽车就跑来了。
坐进车里,岳晓辉满脑子又是回忆着考试的题目。哎,总体感觉,应该没有问题吧。这时,闭目养神,岳晓辉自己宽慰自己。
伴随一路遐思神游,岳晓辉终于到了村口。
从车里走下,岳晓辉急急忙忙又朝家里赶了。
此时,这张秀梅还是依旧那么忙。在岳晓辉考试的这段时间里,她徘徊在厨房里,朝着灶王老爷念念叨叨,“奥,老人家,阿弥陀佛,求您一定要保佑我们呀。对,我的儿子,他今个考试,就是现在。”说着,张秀梅急忙走出厨房,朝着挂在墙上的座钟看了看。立马,等时间看准了,张秀梅又是返回厨房里,“奥,老人家,孩子开始考了,求求您,求求您!”说着,张秀梅又是跪下了。“吭吭吭——”那个响头又是接二连三立马不断。
“爸,妈。我回来了——”刚进家门口,岳晓辉激动地嚷道。
“奥,老人家,我儿子回来了——”听到喊叫,张秀梅又是急忙再磕头几个,随后动作十分敏捷,她站起来了。
这下,岳晓辉看到张秀梅这样,一时搞不明白,他还以为张秀梅怎么了,“爸爸,妈妈这是咋了?”说着,岳晓辉看着张秀梅急急忙忙跑去的身影,他急着问道岳忠民。
“奥,他呀?”使个眼色,岳忠民倒是让岳晓辉朝着厨房里看了。
这时,随着岳晓辉眼神扫进厨房,他看到这张秀梅又是双腿跪在地上,还是老样子,她口中念念有词,“奥,老人家,谢谢您了,谢谢您了!”说着,张秀梅拱手作揖,磕头不起。见这样,岳晓辉一下子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奥,我的妈妈,我好糊涂的妈妈!
心里这样责备着,岳晓辉想着赶忙拉起张秀梅了。可是,张秀梅见岳晓辉朝自己走来,这下倒好,她一拉岳晓辉的胳膊,对着他说,“来,儿子,快,快给老人家跪地磕头!”
“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