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大娘,是教委主任。”
“奥,那咱镇的教委主任是?”
“奥,刘向东,刘主任。”
“奥,晓丽,那我明白了。你听我这样理解,对吗?”
“奥,大娘,你说。”
“奥,晓丽,关于我家你弟弟的事。是不是还得必须跟那个叫什么?”
“奥,刘主任。”
“嗯,对呀。晓丽,是不是我们还必须要跟他说一声?”
“奥,大娘,那你的意思?”
“奥,晓丽,我是担心,把你弟弟给分到了别处。要是那样一来,如若远了,不方便。”
“嗯,是呀!”
听着岳晓丽的感叹,张秀梅又是问话连三,“奥,晓丽,你在学校里,你知道的事总比我们要多些。你说我跟你大伯应该怎么做呢?”
“奥,这呀。”思索一下,岳晓丽说了,“奥,大娘,我听说我弟弟不是上岗考试考得很好吗?”
“嗯,全市第九。”
“奥,那很不错!”
迎着岳晓丽的感叹,张秀梅倒是愁了,“哎,晓丽,说来我跟你大伯拉扯他,真不容易。哎,前些年,你大伯病了,他中途辍学,好不容易,他又复读,如今,终于给考上了,而且工作也眼看有了着落。但是,我就是担心,他给分到了别的学校,不方便。”
“哎,大娘。那这事呀,也很难说呀?”
“奥,对了,我说嫂子,你去找那马云博了吗?”
“奥,”听刘冬梅这么说,张秀梅倒是眨巴一下眼睛,跟她吐露了实情,“奥,他婶子,实不相瞒,今个晚上,你哥和孩子去了一趟。但是,听说,还要再找找那个叫”
“奥,刘主任!”
“嗯,对!”听岳晓丽这么说,张秀梅倒是反问了,“哎,他婶子,你说我和你哥老实巴交,这事我们哪里干过呀?”
“奥,嫂子,那俺哥去了,马云博怎么说了?”
“奥,这呀,你哥说,应该没有问题。但是,马老师说,上面还有管着他的。”
“奥,他的意思是让咱再找找那刘主任呀?”
“哎,谁知道?”听着刘冬梅的问话,张秀梅叹口气了。“哎,你说他婶子,这事我们去找还是不去?”
“奥,这呀,那我哥的意思呢?”
“奥,他呀,笨狗子上不了桌,今个晚上就是去马老师呀,还是我好说歹说,极力动员,他才去的!”
“哎,就是,我哥我熟悉,他不爱说话。”
“哎,可是,事儿到了关键,有话你必须说呀。”
“嗯,是的。”听岳晓丽赞同,张秀梅问道,“奥,晓丽,你给你大娘长个心眼,你说,我们去找好还是不去找呢?”
“奥,这?”面对张秀梅的问话,岳晓丽可是很难回答。此时,她低着头,心里琢磨着,哎,要是不去找,万一目的达不到;哎,万一去找,那刘主任,一点半点他哪能看到眼里呢?更何况联想岳晓辉的家境。这下,岳晓丽抬起头来,迎着张秀梅的眼神,“奥,大娘,这事呀,我也很难说!”
“奥,晓丽,那这样,你看好吗?你不是在学校吗,这消息总比我们灵的,要是跟那马校长说起话来,你听听,你弟弟能不能来这?”
“嗯,这没问题!”说着,岳晓丽点头。
这时,话唠许久,张秀梅抬起头看看岳晓丽家墙上挂着的钟表,她自叹道,“奥,你看我呀,只顾说话,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哎,我该走了!”说着,急忙站起,张秀梅走出门去。
这时,随着张秀梅走出来,岳晓丽和刘冬梅也是跟着送出来。
“奥,晓丽,他婶子,你们回吧!”
“奥,大娘,慢走!”
“奥,晓丽,谢谢了。你弟弟的事,要让你多多操心,麻烦你了!”
等送走张秀梅,岳晓丽和刘冬梅返回屋里。这时,看过刘冬梅几眼,岳晓丽说,“奥,妈,你说我大娘那事?”
“奥,这呀,哎,晓丽呀,依我看,你问不问问题不大,再说了,听你大娘说,他们不是去找了吗。关键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岳东亮的事才是我最牵挂的。哎,晓丽,如果你问,你先问问马云博,这岳东亮能不能来这初中呀?”
“嗯,好的,妈。这我知道了。哎,妈,我告诉你,假如马云博不把我弟弟弄到初中来,那周宝华呀,我跟他免谈!”
“哎,——”一听岳晓丽这么说,刘冬梅心里嘀咕了,哎,女儿呀,为了你的弟弟,真是委屈你了。
这下,等张秀梅返回家里,岳忠民坐在屋里还是没有睡。见这样,岳忠民嘟囔,“奥,我说孩子他妈,你这是去哪了?”
“奥,我说孩子他爸,都是你一句,你不是说还要找找刘主任吗,倒是找好还是不找,我去打听了一下岳晓丽。”
“奥,那她咋说?”
“哎,她呀,也没有说出一个四六。”
“哎,我说你呀。孩子他妈,说你聪明,可是有的时候比我都糊涂。”
“呵,怎么了?”听岳忠民这样诅咒自己,张秀梅紧绷脸色双眼珠子狠狠瞪着岳忠民了。“奥,孩子他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呵,孩子他妈,你听我说。哎,你想一想,今年岳东亮也分配,也想着进阳光初中。这岳东亮与岳晓辉比起来,他们更偏向哪一个呀?”
“奥,这还用问我?那当然是岳东亮了。”
“嗯,你这不是知道吗?”
“奥,我知道咋了?”这下,听着岳忠民的话,张秀梅的心里越是糊涂了。
“奥,孩子他妈,假如你是刘冬梅,岳晓辉是岳东亮,咱也和马云博有那关系。如若人家来问,你说找还是不找?”
“奥,这我不知道!”
“呵,你呀?”这下,听着张秀梅语气不再那么强硬,岳忠民步步紧逼,接着解释,“奥,孩子他妈,我说你就是说你。你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说,假如岳晓丽跟你说,让我们去找,那万一岳东亮家不去找,这样一比较,咱不就对人家构成威胁了。”
“哎,我说孩子他爸,这些话,你咋不早告诉我呢?”
“呵,孩子他妈,所以说呀,一些事儿咱要做到守口如瓶,该说就说,不该说的,就是怎么问你,你也要装个不知道的。”
“哎,我说孩子他爸,这样一琢磨,我还真是有些话说多了。”
“呵,怎么?”听着张秀梅这样说着,岳忠民心里琢磨,呵,老婆,你说呀,你去干的啥呀?“奥,孩子他妈,你说什么了?”
“奥,孩子他爸,我说了你和岳晓辉去找马云博的事。”
“奥,是刘冬梅问你的?”
“不,不是。”
“奥,我说你呀,真是——”嘴一嘟囔,岳忠民气得不想接着往下讲。
“奥,孩子他爸,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奥,我不管了。你不是很能吗?”
“哎,孩子他爸——”
“呵,孩子他妈,我跟你说,这送礼我们为什么晚上去送呀?”
“嗯,这我知道了。”
“呵,你知道啥呀?你说哪个收了礼的想着让别人知道呀?哎,你——”
此时,张秀梅听着岳忠民嘟囔了一阵子,她也没有倒过气来。她心想,实质也是这个理呀。但是,一切事儿自己做了,那再说也是没用了。
于是,干脆保持沉默。等岳忠民嘟囔过后,他也就床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