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琴的情绪复杂纷乱,她现在顾不了伤心,眼神在两个人脸上晃来晃去。
“曼琴,我没有胡说,因为她不配得到幸福,所以才会处心积虑地破坏你的幸福,从小到大,她嫉妒你,凡是属于你的东西她都想着抢过去,她这是一种病态!你是她姐姐,她的为人你比我更知根知底,。”陈天乐鼓足勇气,终于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要不然,她也不会一直背着我们对儿子那么好,还不是就盼着有一天能把儿子从我们身边抢走。”
“笑话!”李曼琴冷笑,心中的话冲口而出。“亦云是我的儿子,我犯得着跟你们抢吗?”
陈天乐和李曼琴同时一怔,异口同声地问。“亦云是你的儿子?”
“啊。”李曼妮想收回自已的话已经来不及了,不如干脆捅破这层纸算了。“亦云是我和天乐的儿子,这下你们该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离婚了吧?我是想着一家人团聚。”
“不,这不是真的?”李曼琴慌忙抓紧陈天乐的说,“快对我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曼琴,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说的都不是真的,亦云是谢宝权初恋情人的儿子,他亲口承认的,这个假不了,别信这个疯女人的话,我看她真是疯得不轻。”陈天乐不停地宽慰李曼琴,他怕曼琴承受不住打击。
“姐,对不起,是我隐瞒了你,那年天乐和谢宝权下乡,借宿在我们家,刚好爸妈又不在家,晚上我陪他们喝了几杯小酒,迷迷糊糊中,天乐他、他悄悄上了我的床,那晚,我还以为自已是在做梦……当我半夜醒来时,看着睡在身边的天乐,才知道自已闯下了弥天大祸,本来,我想要一走了之,可我怀了亦云,没办法,我只能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借谢宝权之手送到你们手中。”
“你在说谎!”陈天乐气得真想揍李曼妮。“那晚我喝了酒是事实,可我没对你做什么。”
李曼琴直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要拆穿他所有自欺欺人的谎言般,“你在撒谎对不对?一定是你对曼妮做了什么,现在想起来了,亦云为什么长得那么像我的孩子,原来是曼妮生的?”
李曼妮冷哼一声,“他当然是在说谎,因为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是她欺骗了我!”
“我没有。”陈天乐在李曼妮的指证下百口莫辩,微弱的三个字显得更是底气不足。
他那天晚上确实是喝多了,可他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难道真是自已糊涂了?
“就是你做的。”李曼妮惯怒地指着陈天乐。“我不管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这都是事实,亦云就是我和你的儿子,这个,谢宝权也知道,是我央求他保守秘密,要不然,你的家早就散了,李曼琴,看在你是我姐姐份上,我让你过了这么多年的寺福生活,现在是时候还给我了。”
此时,李曼琴的心疼得就像要死去一般,一个是自已深爱的男人,一个是自已的亲妹妹,居然瞒着她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还把她当成保姆一样骗了二十多年,她辛苦经营的一切原来全是假的。
李曼琴狠狠地用手指着李曼妮,“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样的妹妹。”
事情既已挑明,李曼妮也不拿捏了,“该滚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无耻!”李曼琴气得脸色惨白。
“姐,别说这么难听,我要是无耻,当初就把天乐给供出来了,要不是我有情有义,他能步步高升当上市长吗?”李曼妮想到事情既已败露,说话也就尖酸起来:“姐,反正你们也无夫妻之实,何不把天乐让给妹妹,让我们一家三口团圆如何?”
“休想!”李曼琴气得心都快炸开来。
李曼妮的话像颗炸弹,将李曼琴的心炸得粉碎的同时,也将陈天乐的心炸得粉碎。
“姐,别说得那么绝对,我想,你不会连天乐的官位也不想保了吧?”李曼妮豁出去了,威胁道:“如果你想用天乐的前程做为赌注,那妹妹我也就奉陪到底,怎么说也是你鸠占鹊巢这么多年,还我儿子和丈夫天经地义,更别说你这带病之身,非把天乐这样健康的男人禁锢在身边又有何用?真是不明白你是个什么心态,宁可看着他出去找别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也不让他与我在一起,为什么?”
有火光从陈天乐眼中逸出,“腾”地一下站起来,朝李曼妮一步一步走去,他恨不得掐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滚!马上从我家里滚出去!”
“我偏不走!”李曼妮见自已成了姐姐和天乐眼中的仇人,索性坐进坐沙发不走了。“反正现在事情都清楚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让亦云和天乐去做亲子签定啊,守口如瓶这么多年,现在说出来,忽然就觉得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