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蓉蓉说道:“你扛得起吗?你自己扛得起吗。几个狱警都被打伤了,我们监狱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还是狱警打狱警,这是什么事?传出去不丢人?让上面知道了,我自己都要受到牵连!”
我说道:“蓉姐,那也没办法,本来就是因为我而起,我只能扛。”
陈蓉蓉说道:“我再问你,是不是劝架。”
我支支吾吾,说道:“是,是吧。”
防暴队参与其中的确不算是劝架,我冲卡,守门狱警拦住我对我动手,王涵她们直接就暴打守门狱警们,那根本不是劝架,完全就是冲着打她们去。
可陈蓉蓉这么问来问去,我说了是劝架,她却不愿意接受我的说法,这说明她是想让我说出当天防暴队对守门狱警动手根本不是为了劝架的实情,听起来,陈蓉蓉是要秋后算账啊。
算的谁的账,当然是算防暴队。
要是她站在防暴队这边,这件事完全大事化小,搬出个劝架理由也就摆平了。
陈蓉蓉说道:“小黄,你可要说清楚了。”
防暴队王涵她们对我那么好,不仅那天帮了我,更是在我困难时大家一起出钱捐钱帮助我,还跟我缺钱就和她们说,我怎么能坑她们。
我说道:“就是劝架。”
陈蓉蓉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很好,小黄,我知道你义气,但是义气不是这么用的,人啊,要实事求是,一是一二是二。要是查出来她们打人的原因不是劝架,那你可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她在威胁我吗?在恐吓我吗。
以为这么威胁我恐吓我,我就改口吗。
不可能。
我说道:“真的是劝架。”
陈蓉蓉说道:“好了,你去忙吧。”
我离开她办公室后,赶紧找了个没人角落给王涵打电话。
下班后,王涵开车载着我出去,她是想和我聊聊,顺便送我去医院。
我跟她说了今天陈蓉蓉和我说的那些。
王涵说道:“守门的人都是她的狗腿,自己的看门狗被打,她能不气嘛。想为她的狗腿们出头,找我们算账。”
我说道:“她既然在监狱手脚通天,那她怎么不能除掉防暴队?”
王涵说道:“我们不是直接归监狱管,监狱方对我们的权力有限。前些年经常发生监狱有人越狱的事件,每次都轰动全城,每次查都是跟监狱的人有关,有的人受不了金钱攻势,被囚犯利用,带囚犯越狱。这么一来,上头要求监狱管理局联合部队,武装,民政等单位在监狱成立我们防暴队,负责安全,安防这一块。”
我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那这样子的话,你们可以不用受到她们管,那干嘛你们还要和她们同流。”
王涵说道:“一个是我们做给一些人看,放线钓鱼。另外一个原因,不这么同流,以我们目前的情况,要真的和她们全盘闹起来,我们输的概率很大。”
我说道:“那这样子的话,那天你还带人这么打她们呢。”
王涵说道:“不打趴她们你能出去吗?那天这种情况千载难逢,不打白不打。这事她们就是告到上面说理也说不过我们。总之她们去跟上面告我们打她们,你说是劝架,我们自己也说是劝架,她们能怎样?”
还千载难逢,我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