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重新飘荡起灰尘,墙上的黑色印记像是层层叠加上去的血,这是穆沉为白少鸣选好的墓地。
“铃铛!”段青舟十分无奈,低低唤了一句。
铃铛忽然直立起来,叼走了一块肉。这狗都被穆沉惯坏了,明明以前没这个毛病。
铃铛跑出去两步,听到段青舟的声音呜呜两下,然后又叼着肉回来,口水流了一地。
“算了,吃吧。”段青舟俯身拍了拍铃铛的脑袋,这狗跟着他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有段时间连狗粮都吃不上。
当段青舟掩盖才华过日子后,他连自己都养不活,建筑行业的东西他再也不碰,后来心中郁结难抒,才开始写的歌词,没想到意外找到了一条出路。
铃铛刚吃完肉,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巴,就转身冲着玄关处叫,尾巴摇的飞起。
段青舟心思一动,穆沉回来了?不是说好晚上吗?这才下午。
的确是穆沉回来了,他对上段青舟的视线,微微愣了一下,像是穿过两年的遥遥沟壑,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风采无双的少年。
段青舟觉得穆沉不太对劲儿。
“回来了?”段青舟的腿现在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加上生活环境不那么潮湿,情况转好了一些,但走起来还是破。
穆沉抬起头,眼角发热,深深吸了口气。
“穆沉?”看他这样,段青舟有些慌了,他绕过铃铛,快步走过去。
可再快,能有多快呢?那个曾经三两步就能跳到自己面前,跑步篮球样样拔尖的段青舟,已经回不来了。
不等段青舟走近,穆沉先一步冲过去,他牢牢抱紧青年,脑袋磕在段青舟肩上。
不多时,段青舟就感觉那里一阵温热。
“穆沉”段青舟回抱住男人,“怎么了?”
“青舟。”穆沉闷闷:“我回来了。”
段青舟指尖一颤,听出这话味道不对,忽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穆沉都知道了。
哪怕两年后还能跟穆沉在一起,段青舟也没想过将当年的事情说清楚,不仅仅因为过去了那么简单,还因为再度提及,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
“穆沉,两年前”
“嘘”穆沉微微侧头吻了下段青舟的脸颊:“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什么都没有回忆起来,青舟,就这样。”
段青舟喉头发紧,红着眼哐笑了下:“那好,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