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马晓东想了想，“咱们之间不是有契约吗，没有生意哪有契约。”

“你说话太直接了，美妆公司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李云雪说道。

马晓东笑笑，没解释。

“但我不生气，因为你就是条鲶鱼。”李云雪也笑了，“尽管我不相信江教授的人品，但是我对他也没有什么担心，因为他就是个文人，就算真对玉佛有心，也没有那个胆量和能力，实质会做些什么。”

“你担心的是马江风？”马晓东立刻想到了李云雪下边的话。

“对。”李云雪点点头，“一路上，我想到马江风看到玉佛的那双眼睛，我心里就特别的害怕，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

马晓东也想了想马江风看到玉佛时的样子，李云雪说得不错，这不仅是李云雪的担心，也是自己的担心。

“现在马江风又成了悦彩公司的大股东，成了我的竞争对手，这几年，悦彩公司一直被美妆压着，翻不了身，所以才不得不重新引资，马江风以前做煤炭就不地道，只怕他来了以后会借着玉佛生事。”李云雪说着，手一抖，杯子里咖啡溅到了手上，李云雪哎呦一声，杯子掉落，碎了。

“哎呦，我这是怎么了。”李云雪忙起身从门后拿出拖布将地上的碎片清除。

马晓东静静看着，这是第一次他看到李云雪这么失态，这么慌乱不淡定，看来她心里真的是对马江风的出现有些忌惮。

重续了一杯咖啡，定定神，李云雪才说：“晓东，你说我的担心对吗？”

马晓东点点头，“李总，你的担心是对的，马江风这个人虽然我不了解，但是从他在江教授家的表现看，我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觉得他像个笑面虎。这些做煤炭起家的人都有些江湖背景，他要是真惦记上一件东西，那一定是黑道白道不择手段。”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听到黑道白道这四个字，李云雪更有些慌乱，“他不会抢玉佛吧？”

马晓东心想，李云雪虽然平时盛气凌人，老总派头，但毕竟一直走的是正规的精英路线，上学、出国，在长辈的扶持下历练几年，然后接班，根本就没有在真正的社会险恶里混迹过，所以一提到黑道白道，难免惊心。更何况李云雪本质还是女孩子，面对马江风那样的老油条，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晓东，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我说的不对吗。是不我这样说，你有点看不起我？”李云雪以为马晓东心里在嘲笑她。

“李总，你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马晓东赶忙解释，“你说的都对，我刚才的话有些严重了，你也别太担心，我想马江风想要用玉佛作文章，也一定没有明抢的胆量。我们只要加点小心就行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对美妆公司内部清理一下，找出美妆公司的内奸。”

“内奸？”李云雪一愣，“晓东，你什么意思？”

“李总，上次新产品泄密，我怀疑就是美妆公司内部人干得，而且也许就在你身边。”马晓东一字一句。

“我身边？”李云雪想想，一摇头，“难道你又怀疑王助理，从大连回来，我也观察过她，还觉得不是她。至于我身边的其他人人更没有这个胆量，再说我查过了，没查出什么问题。方亮也告诉我了，就是那个柳眉干的，只是一直没找到那个模特。”

马晓东心说，李云雪就是太自信了，这样的人就是身边放颗炸弹，她也不会察觉。

自信是优点，也是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