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雪沉吟良久，“好吧，这就为难了，我们和蓝歌公司签了合作协议，你先去法务部和他们商量一下，最好用正常的渠道解决，不要惹出更多麻烦。”

马晓东心想，李云雪不明白和方亮谈事情，正常渠道只会麻烦更多，但是现在他只能点头同意。

“李总，还有别的事吗？”马晓东试探着问。想李云雪会不会把九云界的事说出来。

“晓东，今天早晨你一早就来公司了？”李云雪起身为马晓东倒了了一杯咖啡，自己也倒了一杯。

“没有，我今天早晨去了一趟九云界。”马晓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目光从李云雪脸上迅速扫过，既然李云雪引到了这个话题，他也就是顺势问问。

“九云界？晓东，你好兴致啊，还有闲情去看风景。”李云雪表情无变化。

“不是看风景，是去看一个人。”马晓东开始步步深入。

“看人，谁呀，你在九云界还有朋友？”李云雪笑笑。

“没有，我是被一个陌生人拉上山的，他想买玉佛。”马晓东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李云雪的脸。

“谁，是马江风吗？晓东，你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李云雪放下手里的咖啡，面露惊慌，就要细看马晓东。

马晓东一笑，“李总，我没事。不是马江风，他还劫不了我，我也没受伤，这不全身全影地在你面前吗，让我上山的是一个老人。”

“那就好，”李云雪长出一口气，“这件玉佛还真是让人惊心，你没答应对方吧？也没把玉佛藏在那告诉他吧？”

马晓东看着李云雪忽而担心，忽而轻松的连续表情，真是个好演员啊，如果李云雪不当总裁，改行当演员，一定也会很成功。

“没有，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怎么能告诉他呢。如果我想卖玉佛，昨天我就卖给马江风了，还费什么周折。”马晓东说道。

“对，你说的有道理，我担心的有点多了。”李云雪自嘲一笑，“那个老人到底是谁，你最后知道了吗？”

“他没有告诉我，但我知道他是谁？”马晓东一字一句说。

“谁？”李云雪目光直看着马晓东。

“李总，昨天晚上你能把藏玉佛的地方告诉我，刚才你交代那三件事的时候，又能替我考虑，我真的很感动。我马晓东没有多大本事，就是个小人物，但是起码的规规和知恩图报我都懂。刚来美妆公司，我完全是因为那份协议。但是现在我真的很想为美装公司，为你做些事情，最起码对得起你的信任。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们之间并没有足够的信任，如果你想接着对我测试的话，我愿意接受，毕竟玉佛我还没有赎回来，我们一年的协议我还得照章执行。”马晓东说着，把手里咖啡一饮而尽，咖啡是苦涩的，但喝在马晓东嘴里却像烈酒一样灼的心痛，“替我向伯父问好。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去处理那三件事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咖啡杯被重重地放在了大班台上。

马晓东也不再看李云雪的表情，转身而去。

“晓东。”马晓东走到门前，身后传来李云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