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犯，骗谁呀？”马晓东把搜出来的工具一一摆在小偷的面前，“初犯家伙会这么齐全。”

“这都是别人的，大哥，我真是初犯，以后再也不敢了。”看到向马晓东告饶不管用，小偷又跪倒李云雪脚下，“大姐，行行好，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小偷的脑袋磕在瓷砖上，蹦蹦直响，听得李云雪不停皱眉，“晓东，要不就饶了他吧，反正他也没得手。”

“大姐活菩萨，大姐活菩萨。”小偷磕着头又往李云雪近前凑。

李云雪忙往后躲，“别磕了，别磕了。”

“别磕了。”马晓东怒喝一声。

小偷这才停住，慌乱地看着马晓东。

“我问你，你老实交代，我就放了你。要不然，我就送你去派出所。”马晓东点了支烟，对小偷喝道。

小偷忙连连点头，“大哥，你问，你问。”

“这楼上楼下你就撬了我一家。”马晓东说。

“嗯。”小偷说着，把自己背包拿过来，“大哥，你看包里都空的。”

“为什么就偷我一家？”马晓东瞟了一眼包，追问。

“我是顺手偷得。”小偷好像意识到自己掉了坑里。

“顺手？”马晓东一声冷笑，“你怎么不顺别人家的手，就顺我家的手呢？你没说实话。”

马晓东起身进了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

“晓东，你干什么？”李云雪忙问。

“这事你别管，我来处理。”马晓东推开李云雪，一把按住小偷的右手，把菜刀压了上去，眼冒凶光，“听着，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在道上我是专门剁人手的，你要是不说实话，这只手就别要了。”马晓东说着，菜刀在小偷的手背上一划，手背立刻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一个刀口。

“大哥，大哥。别动手，我说，我说。”小偷哆嗦成一团。

“说。”马晓东厉喝。

“是有人让我偷得。”小偷说。

“谁让你偷得？”

“我也不认识，早晨我在风味店吃早点，过来一个小伙子，我以前也没见过，帮我把账结了，还请我吃了顿好的，就给我一个地址，让我过来偷，说办成了，还给我钱，我就答应了，我想早点挣到钱，就过来先试试，没想到。”小偷偷眼瞄了马晓东一眼。

“看来你不是初犯，在道上有点手段，要不然对方能找到你。”马晓东冷笑道。

“大哥，刚才我没说实话，干这行我在江城是有点小名气。”小偷知道自己已经不打自招，尴尬地笑笑。

“他让你偷什么？”马晓东收起笑容。

“说是一个佛像。”小偷想想。

“佛像？”马晓东和李云雪立刻互相看看。

“到手后，你怎么给他？”马晓东希望从最后一个问题里，引出那个指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