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疼吗?”田龙起身到了马晓东面前问。
马晓东无力地点点头,额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掉落在地上。
“小子,疼就对了。”田龙面无表情地说:“我当年出道的时候,也这么疼过。”田龙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马晓丹一看,田龙的左手也缺一个指头,“但我没白疼,长了记性,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事了,光靠蛮劲不好使,的交朋友,懂情义,关键时候还得知道进退,学着点吧,否则你那只手够砍几次?”
“老板,您说的真有道理,我们又长学问了。”肖哥笑着恭维道。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给来宾解释的事你们处理吧,我就不管了。”田龙转身又走到自己刚才打磨的雕像前,叹息道,“做生意的道理我懂,可是这做雕塑的道理我还是没悟透,这个美人雕像总是没有神韵。”
“老板。”肖哥回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马晓东,低声说:“我觉得您不是没悟透,是模特没选对,那几个模特我也看了,漂亮是漂亮,但气质差点,缺乏一种骨子里忧郁美,真正的美女那都不是光凭脸蛋,是应该有种眉头微蹙的美感,您说对吧?”
田龙一听笑了,“看来你对美有点鉴赏。”
“近朱者赤,我都是跟您学得。”肖哥满脸是谄媚的笑。
“那你有好模特吗?不会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柳眉吧,一个模特让你们这些人这么激动,我倒是真心看看她什么样。”田龙似乎无心的说。
肖哥咳嗽一声,又回头瞟了马晓东一眼,“老板,这事我想办法,保准让您可心。”
田龙点点头。
“老板,那这小子怎么办,放他走?”肖哥问。
田龙看看马晓东,“这小子是个材料,只是还没打磨出来,用好了,以后就是个人物,你问问他,如果想留在秦州,可以在我这干,先跟着你再看看他。”田龙说。
“老板,我知道了,这小子真是他妈因祸得福。”肖哥回应道。
“你们去办你们的事吧,我再忙一会儿。”田龙重新拿起工具开始打磨那尊美人雕像。
断了指的马晓东坐在地上除了痛感,头脑里一片模糊,眯着眼睛看看,皎洁的月色像是被血雾笼罩,他不知道下边还会发生什么?
肖哥走到马晓东身边,踢了马晓东一脚,“起来吧小子,今天这指头你断的值。”
马晓东晃晃脑袋站起身,“肖哥,下边我要怎么做?”
“怎么做?”肖哥笑了一声,“跟我走吧。”
“没事了?”马晓东问。
“怎么,想把整只手都剁了。”肖哥问。
马晓东摇摇头。
“那就别废话。跟我走。”肖哥一拍马晓东朝前走。
马晓东看了一眼还在月色下忙碌的田龙,转身跟着肖哥走了。
月色之下,田龙看上去真像一个潜心雕塑的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