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应和举起杯，马晓东没有举杯。

“晓东，你怎么不举杯，我说的不对？”张一凡疑惑地问。

马晓东摇摇头，“一凡，你说的有点大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次去秦州，如果没有你，李总，还有花姐，我马晓东就回不来了。事是我惹得，把这事平了是我应该做的，可是去了秦州我才发现我其实什么都不是，靠自己的那点本事根本就无能为力，其实这事能平，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一个人。”

“谁呀？”张一凡脱口问了一句，但立刻明白问错了，“柳眉，对吧？”

马晓东点点头。“尽管我们分了，但我还是希望她好，如果让我提议的话，我们就祝福她吧。”

所有人都举着杯沉默了。

花姐忙说：‘对，这事确实是柳眉的功劳，尽管她现在不在咱们这，但我们见她了，她跟着田龙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差，我们就敬她一杯，祝福她。”

屋里响起了碰杯声，之后的话题没有再说柳眉，每个人刻意回避着这个名字，为了调节气氛，张一凡特意讲了几个他追债时的有趣故事，除了花姐，大家笑得都是不尴不尬。

马晓东原本不想喝，但是不知不觉又喝多了，他都忘记了是怎么回的房间，怎么躺倒在了床上，在睡梦中又梦见了柳眉，笑着穿着藕荷色的长裙从台阶上向自己走过来，当自己迎上去的时候，柳眉却一转身牵着田龙坐上奢华的大奔，离他远去，他怎么追也追不上，一着急还掉入悬崖，惊醒后，是一个梦，起身看看，窗外又是夜色阑珊。

马晓东下意识地往床边看看，就他一个人，花姐不在旁边。

马晓东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这才松口气，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正要起床下楼找瓶水喝，床头放着一碗汤，温热正好。

马晓东端起汤，看看屋门，关着，把汤喝了。

天色微亮，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张一凡。

“晓东，醒了。”张一凡坐到马晓东面前笑道。

马晓东递给张一凡一支烟，“一凡，有事啊？”

“晓东，这事都了了，我待在这里也没啥意思了，我准备今天就回秦州。”张一凡说。

“一凡，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我送你回秦州。”马晓东听到张一凡要走，心里很有点舍不得，下一次再这样相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白天的张一凡离开，马晓东有些不放心。

“晓东，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我和四子他们打电话了，他们在高速路那接我，真要是碰见黑头，我也不怵他。”张一凡回应道。

原来张一凡已经有了安排，马晓东这才踏实了，“一会儿就走吗？”

“对，和你说完我就走，秦州还有挺多事需要我回去处理。”张一凡点点头，“晓东，秦州和江城虽然离得不远，但是能有机会在一起共事也不容易，要不因为找柳眉，咱两还不可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突然要走，还有点舍不得。”

张一凡的话也是马晓东心里的话，马晓东拍拍张一凡，”有时间我就去秦州看你。”

“我也一样。”张一凡笑笑，“晓东，这几天李云雪把你两的事都和我说了，她那天说你是鸵鸟是有点冲，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谁都会无心失言，你我也会，何况一个女人。我觉得你的原谅她。”

“我没有计较，我原谅。”马晓东一笑。

“那就好，说实话李总人不错，她也是真的挺喜欢你，这是你小子的福分。以前有柳眉在中间，你不能接受李总，现在柳眉不在了，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对李总，把庄园那件事引起的不愉快都忘了。”张一凡说着看看马晓东。

马晓东抽烟，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