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东想了想，给李云雪打了个电话，告诉李云雪，自己已经和张一凡把货款的事说了，张一凡把钱借给了朋友救急，再等一段时间他就会把货款补上。马晓东没有向李云雪提到金丽华。

李云雪听完，”这个张一凡真够仗义，自己手头紧，还要把钱借给别人，好吧，既然他没出什么事，我也放心了。那就再等等吧。”

马晓东替张一凡说了声谢谢，自己又沉浸在烟雾中。

手机响了，马晓东一看，是方亮的电话，马晓东接起来。

“晓东，我的房产证你看到了吧？”方亮问道。

“看到了。”马晓东淡淡说。

“怎么样，这回你没什么可挑了吧？该相信我没什么坏心？”方亮口气带着一丝阴冷。

“方亮，如果我相信你，我就不会要风险抵押金了。”马晓东冷冷一笑。

“晓东，尽管你反复算计我，刁难我，我救了你，你都没说声谢，但我不生气，我现在就是想好好做生意，你提的那些条件我都能忍。但有一条，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方亮一字一句道。

“哪一条？”马晓东问。

“把枪还给我。”方亮说。

“要枪。”马晓东笑了一声，“方亮，我说过了，枪我会还给你，但必须用枪换枪。”

“马晓东，你真的不愿意把枪还给我？”方亮的声音提高了。

“我不见到我的枪，是不会把枪还给你的。”马晓东也把声音提高了。

方亮沉默一会儿，“马晓东，那你就等着吧，广告方案的设计图我发给你了，你先看设计图吧。”

方亮说完，把电话挂掉了。

马晓东愣愣，打开邮箱，邮箱里果然有广告方案的设计图，马晓东笑笑，目光转到设计图上，设计的不错，从工作的角度来说，方亮确实是全心投入。

看完了，马晓东又给李云雪发过去，李云雪回电话对设计效果也很满意，表示可以按照设计进行广告推广，最后李云雪还夸了一句，方亮的工作效率真够高的。

马晓东也有同感，给方亮打电话却没有说一句夸奖的话，而是故意指出了一堆不足。

方亮听完，似笑非笑道，“现在我真是听马总指挥，这么用心做事，没有想到还被你挑出一堆毛病。”

“方亮，这是你自愿的，我没强迫你，你如果不愿意听我指挥，可以拿走你的房产证，结束与美妆的合作。”马晓东回应道。

“马晓东，我方亮不是怂包，中途撤出的事，我从来不做。”方亮冷冷道。

“那好吧，那你就得接着听我的指挥。”马晓东说，“下一次，我也许挑出的毛病更多。”

“行，晓东，你要是想挑就接着挑，房产证我都敢押，挑点毛病算什么。”方亮慢悠悠说：“其实咱两不必这么剑拔弩张，我想有些事还是能好好说的。晓东，你现在和刘淑敏还来往吗？”

“刘淑敏？”马晓东一愣，不知道方亮突然提到刘淑敏是什么意思？

“晓东，刘淑敏和副台长儿子分手的事，你知道了吧？”方亮接着问。

“知道，怎么了？”马晓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