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露了马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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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笑眯眯地说:“他们小孩子的事,你管个屁!”

孟小冬就抿嘴笑起来,得意地白了我一眼。

我娘试探地问:“孟姑娘,听说你也是这里的人?”

孟小冬轻轻笑道:“是啊,只是我在深圳十多年了,老家的话都快忘记说了。”

孟小冬一直说普通话,这让我听起来很刺耳。在我们老家,说普通话的都是异类。比如苟麻子回老家来,就曾经操着一口夹生的普通话与街坊说话,被街坊一顿奚落,至今在我们这条街上传为笑谈。

我与苟麻子不一样,我的脚只要踏上老家的土地,老家土话就会如滚滚长江水一样,连绵不绝。

我娘就是因为听着孟小冬的一口纯正普通话而心生怀疑。好在孟小冬是冰雪聪明的人,她一听我娘的话,就明白我娘的潜台词。因此我娘在问过之后,张口结舌问不出第二句话了。

我娘是个老实的家庭妇女,年轻的时候在街道办的纸盒厂糊过盒子。我几岁的时候,就在纸盒厂与苟麻子认识了。苟麻子的娘也是纸盒厂的工人,我们娘在纸盒厂干活的时候,正是我和苟麻子还没到入幼儿园的年龄,却是恨不得翻天倒地的时光。

我娘问不出话了,我爹恰好在这个时候接上了话。

“小冬,哦,我就叫你小冬了啊。”我爹抿了一口酒问:“我听王者说,你们合伙开了家推拿店?”

孟小冬一愣,转头来看我。

我赶紧使着眼色,轻轻咳嗽一声。

孟小冬立马明白过来,笑吟吟地说:“是啊,店不大,也算是创业阶段。”

我爹大手一挥说:“我支持!年轻人,就应该闯。”

孟小冬似乎轻轻舒了一口气,我感觉脚面上一阵压力,低头一看,发现孟小冬已经脱了鞋子,将一只脚压在我的脚面上,不动声色地踩我。

“小冬呀,你今年多大了呀?”我爹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我紧张至极,我爹这是司马昭之心啊。

我拦住我爹说:“爹,问女孩子年龄是很不好的。”

我没说“不礼貌”三个字。我是儿子,不能指责老子说话。我爹的脾气我太懂了,惹得他恼羞成怒,他不跳起来就怪了。

果然,我爹没生气,只是瞪我一眼说:“滚一边去。”

我嘿嘿地笑,悄悄在桌子底下捏了一把孟小冬的腰。

孟小冬被我爹的这句话问得有些局促,她求救一样来看我。

我轻描淡写地说:“我们是同年龄的人。”

我爹狐疑地看着我们,没再说话。

我娘却站起身说:“孟姑娘,你还是把衣服套上去暖和些。这样披着,还是会冻坏人。”

娘起身要带孟小冬去房间里穿衣服,女人家穿衣,我们男人自然不好跟着进去。但我明白我娘的意思,她不会是仅仅要让孟小冬套上衣服这样简单,我娘一定还有鬼算盘在打。

孟小冬还在迟疑,我开始催促着她说:“我娘说得极是,孟小冬,你就跟我娘去。”

我一边说,一边悄悄给她竖起两根手指。我在提醒她,要是我娘也在纠结她的年龄,她就说自己刚好二十岁。

过了年,我就二十岁。

实话说,孟小冬的年龄在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她依旧如青春少女一般的光芒四射,她甚至青涩的笑,让人感觉到她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而事实上,孟小冬比我大了整整一个年轮。她是天生丽质的女人,岁月于她,仿佛只是一夜春风般和煦。不像我,十九岁的年龄,看起来却像二十好几的大男人。

她们在里屋呆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出来。这期间我爹一直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我笑。

我被我爹看得心里发虚,眼光一直不敢与他接触。好在我跟我爹没话说。我们爷俩在一起,基本就是两个哑巴。

孟小冬穿着我娘给她的一件大红毛衣出来,整个人都被毛衣衬托得鲜艳无比。她本来就白,皮肤又极其细腻,加上她清水挂面一样的发型,看起来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般亮丽。

她一出来就得意地说:“王者,好暖和啊!”

我爹打量了她几眼,满意地颔首微笑。

我去看我娘,发现我娘眉头微蹙,似乎满腹心事。

一瓶茅台,几乎被我爹喝了个精光。我还要再开一瓶,我娘阻止我说:“你没看你爹醉了么?”

我爹摆摆手说:“没醉,没醉。好酒不醉人。”

他站起身,差点没站稳。

我赶紧去扶他,我爹摆摆头说:“你不用管我,陪好小冬姑娘。我去眯一会儿。”

我爹甩开我的手进屋去了,不一会,我们就能听到他如雷的鼾声从屋里传出来。

我和孟小冬相视一笑。

突然门外一阵骚乱,随即我看到苟麻子的爹妈急匆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