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问道:“你不怕罚啊?那么大胆子。”
“罚就罚,我不怕。”她妩媚一笑说:“我怕迟看到你一秒钟,心里都像猫抓一样难受。”
我叹口气,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说:“危险,傻瓜!”
“为了你,什么样的危险我都不怕!”她将头靠在我肩上,伸手揽过我的腰,低声说:“吻我!”
我看看四周,月光如华,犹如水银泄地。世界寂静无声!
她仰起头,微微闭上眼睛,嘴唇芬芳得恍如一朵花儿在夜空里开放。
唇齿相交,心潮如雷,身边的花草次第盛开。
孟小冬双手环抱着我的腰,人如软泥一样往下滑。
我托起她的身体,浅尝辄止后说:“我抱不起你了。”
她浅浅地笑,低声说:“我要。”
“要毛线!”我笑骂道:“荒郊野外的,你也不怕人看到。”
“我不怕,我就要。”她拖着我进车里,将车熄了火。
我惶恐地挣扎,无奈怀里玉人温柔,我终于放弃抵抗。
狭小的空间令我们手忙脚乱,小别后的激情如山洪一般冲刷着我们的灵魂。我们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达到了快乐的顶点。
孟小冬气喘吁吁地看着我,抚摸着我的面颊,柔情万种地说:“王者,你就是一剂毒药。”
我笑道:“毒药你还敢喝?”
“我就是死了,也要喝。”她捏着我的鼻子说:“小家伙,你让姐欲罢不休了。”
我指着窗外的夜空说:“孟小冬,你现在身上还罩着梁家媳妇的外套,你居然敢在梁家的土地上背叛,你这个潘金莲!”
我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料到这句话让她突然黑了脸。
她甩开我摸着她身体的手,恶狠狠地说:“我是潘金莲,你就是西门庆。”
“我是武松!”我笑嘻嘻地去拉她的手。
她挣扎一下,还是顺从了,叹口气说:“你不能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因为我是爱你的人。”
我顿时明白她刚才故意黑脸,只是为了不让我触碰她最不愿意示人的心灵底线,于是将她的双手塞进自己胸口说:“孟小冬,你牛!”
她掩着嘴吃吃地笑,指着老宅说:“王者,其实你回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这么说,你在别人面前都是在装傻?还说我在广州回不来?”
“我是女人,总不能让我这根藤,无休止地去缠你这棵树吧?我要矜持的,好不好?”
我搔着她的脖颈说:“这么说,只要我不去找你,你肯定不会来找我?”
“是!”
“狠毒的女人!”我骂道:“最毒妇人心!”
“是我错了,好不好?”她乖巧地笑,将身子坐起来,搂着我的头,伸出舌尖在我唇上轻轻一亲说:“从现在起,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嘛?”
我得意地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她笑道:“是我说的。人都是你的了,我还担心什么呢?”
我下车抽烟,她安静地坐在车里。
一支烟抽完,她拉了拉我的手说:“我们走吧,蔷薇她们还在等我们呢。”
我上车,扣好安全带问她:“苟胜利是怎么出来的?”
“不是你让我救他出来吗?”
“我有说过?”
“你自己清楚。”她启动车子,莞尔一笑说:“反正你说的每句话,都像刻在我心里一样。”
我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苟麻子的事了,我知道邱光是甜姨的人,严格来说,是徐大官的人,跟孟小冬打的交道并不多。要救苟麻子出来,邱光这道坎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
我问:“邱所帮忙的?”
“这世上,除了邱光,我就不认识人了?何况这个邱光,只是个小小的所长,他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孟小冬不屑地说:“比邱光官大的人,多的去了。”
“不是他,还有谁呢?”我狐疑地自言自语。在我认识孟小冬后,已经几次与派出所打交道了,每次都是邱光出面处理关于我的事。事实上,警察这个圈子,除了邱光,我也还真的不认识其他人。
从孟小冬的口气里可以看出来,这次放苟麻子出来的人,比邱光不知大了多少。要不依邱光的脾气,弄出苟麻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这些你都不要管!现在回来了,先好好休息。”孟小冬说:“我觉得,你现在住这里不方便,不如搬回别墅来住。”
“不行!”我断然拒绝说:“翁妈妈还住在这里。”
“翁美玲吗?”孟小冬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皱着眉头说:“你是觉得报应?”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说:“当年的翁美玲,可是梁家村最风光的女人!”
“你也是啊!”我取笑她说:“港商的老婆,能不风光吗?”
“王者,闭上你的嘴!”她骂道,突然伸手过来,小心翼翼地握紧说:“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悔恨终生?”
我告饶说:“放手呀,我再也不敢了。”
“你不回别墅,我还不求呢!”她双目直视前方,莫名其妙地突然摁了一下喇叭,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