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麻子扮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低声说:“对不起,兄弟,我得去。”
我摆摆手说:“快滚吧?你个老婆崽。”
苟麻子带着孩子去撒尿,陶小敏眼皮也没抬地说:“过来坐呀,站着干嘛?”
我嘿嘿地笑,走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说:“陶小敏,你好啊1”
“我不好!”她毫不客气地说:“再说,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她这顿抢白,顿时将我弄得尴尬起来。
一边的谭茗茗笑着说:“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别介意啊。小敏的性子就这样,王者你要担待一些啊!”
陶小敏不屑地说:“我要他担待什么呀?轮不到他呀。”
我讪讪地笑,说:“确实是,再说,我王者能是小气的人吗?”
刚好苟麻子抱着孩子出来,听到我这句话,嚷道:“你还不小气?做银行行长的儿子,又是孟大老板的助理,什么东西都占了便宜了,就没请我们吃过一顿。”
我说:“老苟,要吃还不简单?随时可以。”
“滚吧!”苟麻子骂道:“你是大忙人,我们不敢叨扰你。”
我淡淡一笑说:“我不忙,清闲得很。”
“是么?”苟麻子笑嘻嘻地说:“说的也是啊,人家读大学天天在学校,你读大学天天在家里。”
我心里一跳,想起自己被中大赶出来,还没跟他们说过。这件事本来就不光彩,说出去没意思。
我掩饰地一笑,从他手里接过谭茗茗的孩子,端详着说:“哎呀,长得跟梁老板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谭茗茗抿着嘴巴笑说:“是他的儿子,当然长得像他。”
“就是!”陶小敏白我一眼说:“难道要长得像你啊?”
说笑了一会,谭茗茗去准备开饭,陶小敏过去帮忙,就剩下我和苟麻子,还有一个在软地板上滚着玩耍的小孩了。
苟麻子压低声音说:“听说徐源被判了八年,你晓得不?”
我不以为然地说:“管我屁事啊。”
苟麻子神秘地说:“我听说,他的小弟在到处找你,说是因为你他才判那么多年,你可要小心些。”
“吓我呀?”我故作镇静地说:“我会怕一只死老虎?”
“不是要你怕,徐源这狗日的,在社会上还是有一帮不知死活的人的,你最好还是避着点,没必要与他发生冲突啊。”
我不屑地说:“老苟,谢谢你啊。你放一万个心,老子是打不死的小强。”
话说完,顿感奇怪,问他道:“老苟,看你样子,现在胆小如鼠了呀?”
苟麻子尴尬地笑,说:“没办法,我现在是家的人。我可不敢像过去一样,不怕死了。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啊!”
我哦了一声说:“也是,现在我们老苟是个有家有室的人了。”
正说着,谭茗茗喊我们过去吃饭,她自己过来从地上抱了孩子,转身对我说:“王者,你跟我去拿一支酒来。”
我没推辞,跟着她往放酒的小储存室走。
梁大地虽然没多少钱,做派倒是大老板。他专门僻了一个藏酒的储存室,里面摆放着不少的酒。有些酒还很名贵,倒不失大别墅的身份。
“喝白的还是洋的?”谭茗茗问我。
“随便。”
“喝点洋的吧。”谭茗茗将孩子递给我。我伸手去接,孩子却不肯了,往她怀里钻。
她轻轻拍着孩子说:“乖,叔叔抱,妈妈拿东西。”
我笑道:“过来呀,叔叔给你糖吃。”
说着伸手过去接孩子,一只手便很自然地贴在了谭茗茗的胸口,触手一片温软。顿时心神一荡。
谭茗茗似乎也感觉到了,一张脸顿时绯红起来,一双眼慌乱地来看我。
我不敢与她的眼神接触,本来刚才我是无意识之举,如果再去看她,显得自己多么的孟浪啊!
我转身就走,身后留下她轻轻的一声叹息。
饭桌上,我与苟麻子喝酒。
苟麻子三杯酒下去,得意忘形地说:“王者,你还真别说,蔷薇姐这人很靠谱的。”
我淡淡地问:“怎么个靠谱了?”
苟麻子仰脖子倒进去一杯酒说:“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兄弟你帮忙,我和小敏都不知道该不该还在深圳。”
“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