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外门弟子中,有人发出了嘘声。
现在,只要不是傻子,大家都明白,候建昨天晚上来过药田,而且使用过秋落粉。
“没想到,候师兄是这样的人。”
“低声点,这话你心里清楚就行,别说出来。”
“就是,好象就你聪明一样,大家那个不清楚。”
……
对于这些低声的议论,候建全当没有听到,指着药田继续质问朱凡。
“朱凡,这里种植的花秋落呢。”
“花秋落不是在那里吗。”
“少岔开话题,这里是不是种植的花秋。”
候建紧紧地盯着朱凡,这是他唯一想到,可以让自己不输的方法,朱凡只要说是,那他就有办法,让朱凡服输。
“是……”
“听到了吧,他说是,他承认这里种植过花秋落,玄苦真人,你们都听到了吧,还有你们,你们也听到了吧。”
候建这次的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这和刚才,众人配合他的情景相比,现在的他,就是在唱独角戏。
不过,候建不在乎。
独角戏又如何,没有人配合又如何,你朱凡说了是,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朱凡,你输了。”
“是……”
朱凡还是说了个是,候建听到,那叫一个激动,声音高亢,用比刚才声音更高的分贝,问众人。
“你们都听到了吧,他承认是了。”
“是……”
朱凡在这时又说了同样的话。
“你们听到了没有,他说的是。”
“是……”
“是不是,他的说是,是不是。”
没有人回应候建的话,因为朱凡连续的是,明显不是回答候建的话,而是他有话要讲,恐怕在这里,也只有候建一个人认为朱凡的是。
是承认,他指的药田,种植过花秋落。
足够了,有了你朱凡的答案,我候建就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候建在心里,无比得意于自己的机智。
其实,在看到朱凡种植的花秋落后,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在朱凡承认这三亩药田,种植过花秋落,他就可以找出让自己脱离赌约的理由。
理由,他都已经想好。
我和你打赌的地方,就是这三块药田,你没有种植出来,你就是输。
不承认,哼,是你没有担当,或者说,我们当初的赌注,有不合理的地方。
这时候,朱凡要是说合理,那他就是输,要是说不合理,那赌注就要做废,不合理的赌注,那赌个鸡毛。
这就是候建的打算,也是他在心里盘算好的计划。
只是他的算盘,打得再响,算得再精,也需要朱凡的配合。
“是你眼花。”
朱凡慢慢地说出四个字,然后又补充了句。
“候师兄,你一直打断我的话,是不是想让我承认,这里种植过花秋落。你想借机不履行赌约呢。”
朱凡的话,瞬间把候建刚刚得意万分,膨胀的心情,象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愣愣地还问了句。
“你怎么知道。”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朱凡根本没有回答,而是不屑地回了他一个冷笑。
“这还需要我做解释吗。”
转身向玄天派外门弟子看去,朱凡淡淡地一笑。
“我想,候师兄的问题,你们任何人都可以解释对吧,这么明显幼稚的算计,还需要问我为什么知道。”
“为什么,难道非要我说,你比正常的我,脑子里少了一些东西。”
哈哈哈哈。
除候建外,大家都发出了会心的笑声,就连古桔梗都不由地抿嘴一笑。
“朱凡,你敢骂我。”
候建突然间大吼一声,身子一纵便来到朱凡的面前,看那架势只要是一言不合,他就要动手。
“我骂你什么了?”
“你刚才的话,不就是在骂我少根筋吗。”
“那又如何。”
“你骂了,那你是找打。”
候建话音一落,手掌已经挥起一股劲风,朝着朱凡的面门,直击而来,同是一道道青色的藤条,凭空而生。
木系法术,藤条术。
“哼!你这算是恼羞成怒,还是另有算计。”
冷冷地说着,朱凡的身子也消失在了原地。
“候建,按照赌约,你现在的身份,在我的面前,是弟子的身份,对我动手,就是欺师灭祖,所以。”
随着声音,朱凡的身形闪动到了候建的身后,一抬脚,把听到他声音,正要转身的候建,一脚就踢了出去。
“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师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