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宽说的坦荡荡, 薛明珠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若说当时没有触动那是骗人的,当时自己的感觉和谢宽是一样一样的。
如果谢宽没说后面这话,薛明珠估计都要感动在谢宽的言语当中了。
谢宽的话让薛明珠哭笑不得, “你这人,中午我说你的时候你还不乐意,现在还不是这么想的了?”
“现在是这么想的,但不代表中午的时候我也这么想的。”谢宽说的理直气壮, 和薛明珠过了那么长时间的日子, 对她也是格外的了解了, 他媳妇儿就是心软, 他知道今晚只要努力一点儿, 说不定这洞房花烛夜的冤枉就能实现了。
谢宽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难道这种事儿就只有男人舒服, 女人就不舒服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薛明珠, 似乎非常担心薛明珠再把他这个想法给毙掉,他为了今晚上的二次洞房做了不少的准备。
见薛明珠的脸从白变红, 他唇角微微勾起,“结婚两年多了, 你还会害羞呢。”
“你这人, 真烦人。”薛明珠气笑了, 转身出去了。但她也没离开, 就坐在院子里看着他烧火。
这个天气烧火可不是什么好活,稍微一动弹都能出一身汗, 更别说在灶前了。
水烧开, 谢宽先拿大茶缸子装满了开水, 这才把热水舀出来放到水桶里,留着一会儿洗澡用的。
忙活完, 谢宽看她,“你先洗还是我们一起洗?”
薛明珠白了他一眼忙进屋拿了衣服进去了,谢宽站在外头有些得意,看来他的办法还是很有效的。
想到这个谢宽非常高兴,还原地蹦跶了几下。
恰好隔壁宋大嫂上房顶拿东西,看见谢宽蹦跶,便笑了,“谢营长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谢宽立即站好,绷着脸道,“没什么。”
浴室里薛明珠听着动静忍不住发笑,一个男人能把这种事儿算计到这种地步也很不容易了。
俩人先后洗了早,已经九点多了,薛明珠作势要拿书,被谢宽扔了回去,“洞房花烛夜,哪能再耽误时间。”
说着谢宽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关了灯。
薛明珠搂着他的脖子后知后觉的发现,谢宽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瘦弱了,之前风一刮就倒,现在却能抱的动她了。
然而这话才刚说完,薛明珠就察觉到了谢宽的吃力,接着她便被放在了床上。
薛明珠忍不住笑了起来,黑暗中谢宽咬牙切齿,“你笑什么?”
薛明珠乐,“我还不能笑……”
话没说完,嘴巴已经被堵上。
谢宽终于用身体力行的表现了一下他现在又行了,而且还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又进行了二次洞房。
美哉美哉。
他们这里气氛正好,秦勉和薛明兰那里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按说这种事儿,男人和女人哪怕不知道也该天生能懂点儿。
但还真就有人不知道。
哪怕薛明珠给薛明兰科普了一下,两人仍旧没成。
就很郁闷。
薛明兰郁闷,秦勉也郁闷,俩人最后干脆抱着睡的。
一个想着明天再问问明珠,一个想着明天去问问阿宽哥。
如此好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浪费了。
在他们泉城新嫁娘第三天回门,也算是给小夫妻一点熟悉磨合的时间了。
然而薛明兰和秦勉没能成事儿,俩人都有些郁闷,早早的起来吃过早饭就直奔着薛明珠家去了。
在这一点上俩人都很有默契,至少俩人谁也没嫌弃谁。
谁知道到了薛明珠家的时候发现大门从里头锁着,俩人对视一眼有些尴尬,“他们不会还没起来吧?”
但来都来了,哪能把新鼓起来的勇气给散了,薛明兰直接抬手敲门。
屋里薛明珠用脚踢了踢谢宽又翻身继续睡。
谢宽没法子,只能起来,“谁?”
外头俩人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对,好大的起床气啊。
薛明兰道,“是我们。”
这下轮到谢宽奇怪了,这新结婚的小两口不在家里腻歪,跑他们这来干什么?
但谢宽还是将门打开了,却没有让他们进来的意思,“有事儿说事儿,明珠还在睡,别吵着她了。”
薛明兰惊讶,“这都快八点了她还在睡?”
她话说完就接收到了谢宽的死亡凝视,顿时有些讪讪,“我找她有事儿。”
秦勉不好让她一个人在那说,便说道,“阿宽哥,我也找你有事儿。”
谢宽疑惑了,他对薛明兰使个眼色,“进去吧。”
他犹豫了一下嘱咐道,“如果她还没醒你就等会儿。”
天大地大,他媳妇睡觉最大。
薛明兰:“……”
她一溜烟跑进去了,秦勉也跟着他进了院子,想到要问的问题,秦勉的脸不可查觉的就红透了,谢宽见不得他这副模样,有些不耐烦,“有事儿说事儿。”
秦勉纠结了一下,然后开了口,“就是,洞房,该怎么……洞……”
“啥?”谢宽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用手指头掏了掏,“我听见了什么?”
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大清早的这俩就来他们这碍眼了。
而屋内,薛明珠也醒了,没好气的坐起来问薛明兰,“这么大清早的不在家腻歪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薛明兰突然变得有些扭捏了,脸也红的不像话,“我妈前天还让你教教我,你还记得吧?”
薛明珠点头,“我不是教了你了吗?”
结果薛明兰控诉道,“你讲的一点都不清楚……”
看着她扭捏的样子,薛明珠突然有些悟了也终于明白昨天的时候为什么薛明兰和秦勉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会觉得别扭了。
别是因为俩人想洞房,结果没成功吧?
薛明兰脸红的跟猴子屁股是的,已经完全不敢看薛明珠了。
薛明珠噗嗤一声笑了,“你俩,这是没成事儿?”
“都怪你。”薛明兰扭过身去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薛明珠了,“我妈让你教教我,可你都不好好教。”
薛明珠:“……”
这完全是忘记是谁不好意思听了啊。
薛明珠还说了那么多,以为以薛明兰的领悟力也能明白了,就算薛明兰不明白,在军营那么久的秦勉也该知道的。
但谁能想到呢。
薛明珠看她怪可怜的,便点点头道,“行吧,我给你讲讲,谁让你是我姐呢。谁让我没完成大娘的托付呢。”
于是薛明珠拉着薛明兰坐下,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起来。
薛明兰震惊的不行,“我还以为……”
她说不下去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薛明珠噗嗤一声笑道,“行了,回去再试试,干柴烈火的大白天也能烧起来。”
见她没个正行,气的薛明兰站起来不看她了,“你可真敢说。”
她走出去两步又转过头来,问道,“那你和他以前谢宽一次就成了吗?”
薛明兰满含期待的看着薛明珠企图找到一点心理安慰,结果薛明珠只送她一个白眼,“你以为谁都你们是的。”
这就是成事儿了的。
薛明兰一叹,“行吧。”
外头俩人已经没说话了,薛明兰出去,和秦勉对视一眼,双双告辞。
谢宽从外头进来,见她起来了,便说,“我去食堂买点饭菜?”
“不用了,爷爷说会给我们留饭。”薛明珠说的理直气壮,谢宽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早知道去那边我们该早点起。”
薛明珠讥讽道,“那我们是为了什么起晚的呢?”
昨晚俩人的确只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但完事儿后俩人又聊天聊到很晚,薛明珠倒是想睡,但这个男人竟然也学会了叽叽歪歪,闹的俩人睡得时候都近十一点了,不起晚才怪。
谢宽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道,“走吧,现在又不上学什么的,昨天又忙活一天,起的晚点也是正常的。”
薛明珠觉得现在的谢宽真的就长了一张嘴,好好的一个人竟多了一张嘴,有本事在外人面前也这么能说啊。偏偏在其他人面前就跟锯嘴葫芦是的,说话都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