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大人说可以行动了,那边皆已伏诛。”
谭漱青眉眼冷厉,朝着孙忠点了点头,孙忠立刻大跨步上前,猛踹几脚红木大门,将门上黄铜兽首都震掉了,里面传来几声斥骂:“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夯货,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这可是白府。等你爷爷我捉了你去领赏吃酒去。”
两个小厮边打着呵欠便开了门,还没看得清来人是谁,就被兵丁给绑起手脚扔到了一边,两人惊恐地“呜呜”叫唤,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丝毫没有刚刚嚣张跋扈的样。
尤其是在兵丁拔刀之后,雪亮的刀光一照,竟然被吓的白眼一翻晕了,尤其是胯下蔓延出一滩腥臊液体。孙忠嫌弃的踢了两脚,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吓尿了。夯货!
现在已经是凌晨,白家众人睡的正香,完全没有察觉院子里站满了人,就连守夜的丫鬟婆子小厮都靠着墙壁睡的迷糊了,白家主子烂了根,下头人也调教的不行,无比散漫。
孙忠直接让手下将士分头行动,白家除了白文贤,他还有两个弟弟,都是吃喝嫖赌一样不落的人渣。果不其然,白老二和白老三被拎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赤裸裸,白花花的好似两头大肥猪,看的孙忠双目火辣辣。
他娘的,老子这双眼睛真是平白无故遭了老大罪了。
白老二还在那叫嚣:“一群瞎了眼的王八犊子,还不赶紧把你爷爷放开,你们是求财是吧,我白家不缺那几个铜子儿,把老子放开给老子磕几个头,老子给你们钱花就是。”
他腆着大肚腩,好在四月的夜晚也不算冷,但是将士动作粗鲁,弄得身娇肉贵的白老二十分不舒服,越发骂骂咧咧起来。
白老三也在边上附和他二哥:“可不是,我妹妹那可是在宫里当娘娘的,你们还不把爷放开,爷非得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谭漱青都懒得瞧这二人一眼,径直让人绑了,嘴巴也用他俩的臭袜子给塞上了,让人抬猪一样抬进了天牢。
白家的女眷通通被锁在主院的花厅里,仆从则是关押在另外一边的中堂。几个出口都被带着长刀的将士堵了,女眷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花容失色。连哭闹的小娃娃都被捂住嘴,生怕惹了煞神,被一刀结果了。
谭漱青最先让人搜寻的就是白老大的书房,果不其然,里面还有不少墓葬品,有些甚至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挖出来不久。谭漱青拿出一叠符箓分给将士,让他们用符箓小心将墓葬品包裹好,然后放到箱子里带走。
而后还搜到了好几箱的金银钱票,应当是售卖这些墓葬品所得,谭漱青毫不客气也让人搬走了,白家做下那般恶事,难道苦主不需要补偿么?花费自然都是从这里面掏。
匆忙的一夜眨眼过去,第二天一早,有百姓从白府门口路过,就发现白府的匾额被弃于地上,大门颓败张开,里面竟然不见一丝人影,倒是有一列带着刀的将士镇守在府外,神色冷酷。
白府位于热闹的主干道上,不一会儿就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就有胆子大的上前问:“军爷,这白家是犯了啥事儿啊?您给俺们说说,俺们也乐呵乐呵。”
说罢,还嘿嘿一笑。若是以前,他是不敢的。但是现在这位县太爷是个好官,是真正的青天老爷,他们也就大着胆子问了。
这一问就不可收拾,边上的人纷纷起哄。
“对呀,军爷,您给咱们说说吧。白家那群黑心烂肠的狗玩意儿终于遭报应了吗?”
“军爷,是怎么个事儿啊!俺们都想知道咧。”
数十个人吵的像几百只鸭子,为首的将士脸色微僵,长刀瞬间出鞘,雪亮的刀光逼的所有人瞬间噤声,只听那将士道:
“白家上下因偷盗周朝皇陵被县令大人查处,已经下了天牢,今日将会在府衙开审此案,你们可去府衙旁听,且不可扰乱秩序。”
大家听到白家被投入天牢时,所有百姓都欢呼雀跃起来,河县百姓苦白家久矣。有一个算一个,全往县衙冲,势必要亲眼看看今日白家惨状如何。
谭漱青熬了一夜未睡,却依然精神奕奕,倒是容熙明,后半夜就回去了,修炼打坐至天明,那边有赵济安在,出不了乱子。
公堂之上,谭漱青坐在首位,左侧下首站着容熙明和几位师爷,堂中正跪着三人,就是那白家三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三人神色萎靡,自从妹妹进了宫,他们还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此刻看着谭漱青,已经没了之前的桀骜,只剩恐惧,昨晚实在是把他们吓怕了。
谭漱青:“白文贤,白文耀,白文正,尔等藐视皇威,偷盗周朝皇家墓葬,并大肆售卖,施以邪术谋财害命,今本官便判褫夺尔等所有家产,将尔等押解入京,听由圣上判夺。不过尔等罪不可赦,来人,先押下去打五十大板,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