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男子和干瘦男子酒醒了七分,满眼惊恐地看着少年,“你……你为什么要胡乱杀人?”
“你可知道他父亲的姑姑的外甥,是沙县的都头?”
少年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三人如坠冰窖,感觉被地府恶鬼盯住一样,脚步不能动弹半分。
他们想喊,喉咙被堵住;他们想跑,脚被拴住。
可明明,那个少年离他们还有这么远。
陆长生低头看向孔秀才,“你是汉人?”
孔秀才躺在地上,“我自然是汉人,哪怕杀了我,我还是个汉人。”
陆长生看向三人,“你们是北莽人?”
三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少年的身份,于是迟疑了。
人生没有那么多选择,更没有那么多迟疑。
就是这片刻的迟疑,丢失了三人的性命。
陆长生没有再说话,一刀砍出。
三颗人头齐刷刷地飞向空中,又整齐划一地掉落在地。
孔秀才这时才惊悚地看着陆长生,“你……你把他们杀了?”
陆长生没有理会孔秀才,径直走了过去,将三人身上的钱袋子给摘了下来。
六年了养成的良好习惯,变成了本能的动作。
那两个壮实男子早已跑得很远。
而店小二依旧站在门口,只是那只拿着毛巾的手有些颤抖。
陆长生将钱袋子扔给店小二,“烧鸡味道一般,切四五只就行了;卤肉不错,多切几斤,茴香豆多弄一些,拿个袋子装好。”
店小二接过钱袋子,也没有打开去数,僵硬地往屋内走去。
一个趔趄,被门槛给绊了一下,店小二又赶忙爬起来,跑去后厨。
孔秀才挣扎着爬起来,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可是那三颗人头,三具无头尸体又分明清晰地告诉他,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