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冲也不再遮掩,“我和你父亲马划腾非敌非友,以前算是同僚而已。他在北凉当牧守,当威风凛凛的骠骑将军。我在长安城当个苦命守宫人。”
“以前在武王身边时,见过你父亲马划腾一面,武王对他称赞有加,我不服气,便和他比试了一下,又喝过一次酒,嘿嘿,便知道他的‘老种马’之名了。”
马子龙眉头微皱,想了一下,盯着武冲仔细端详了一番,便说道,“有如此掌法,还有如此横练铁布衫金刚罩的功夫,放眼大汉,也只有当年的十万禁军统领莫属了。你是武冲?”
武冲微微颔首,“好眼光!”
见武冲承认了,马子龙便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绝对不是敌人,“武统领,你如何当了和尚,又穿着一身道袍,还跑来这无边荒漠?”
武冲连连摆手,“别说了,被人坑了。”
“我脑袋一热,信了一个老不修的话,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过来找人,找什么城池。”
“对了,你爹呢?”
“虽然北凉没了,按他的本事逃出来总没问题的。”
马子龙眼眸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爹死了!”
“六年前,他随武王出征,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我听说随同武王一同出征的人,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武冲长叹一口气,“唉,想不到那日在京城见的第一面,竟然是最后一面。”
“你爹老种马的名号,还是当日一同去喝花酒,我才知晓的,唉,算了,不说了……”
想起那些过往,武冲感觉脑袋有些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