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瑾点点头,“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了。”
陆长生又坐了一会,想起那棵惊雷木好像又长高了一些,还有一些小点点在上面,不知道是开花了,还是长虫子了,便走下城头前去看看。
人未到,风铃便发出柔和的声音,似乎在欢呼,似乎在满怀喜悦。
听到声音,小白也从陆长生怀中跳了下来,围着惊雷木闻一闻,四处嗅一嗅。
随即,抬起后退,便洒了点水在树根上。
洒完之后,小白似乎极为满意,抖了抖身子,又往树上爬去。
惊雷木已经长得有七尺高了,枝叶很茂盛,碧绿碧绿的,很养眼。
陆长生看见小白爬在树干上,在不停地嗅一个花苞,这才发现,惊雷木真的要开花了。
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刚三朵。
含苞待放,顶端不是粉红,而是鲜红欲滴。
宛如鲜血一般,红的通透,红的让人有些恍惚。
“海风吹瘦骨,单衣冷、八月出榆关。看地尽塞垣,惊沙北走;山侵溟渤,叠障东还。人何在?
柳柔摇不定,草短绿应难。一树桃花,向人独笑;颓垣短短,曲水湾湾。东风知多少?
长安九月暮,芳思都删。不为寻春较远,辜负春阑。念玉容寂寞,更无人处,经他风雨,能几多番?”
陆长生喃喃念着,伸手便要去触碰最顶端的那株花苞,手停留在半空,又放了下来。
“武王当年是最爱桃花的,而张爷爷却是最喜欢在桃花树下喝酒,他还常常念那首诗: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