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离没去镇法庭看热闹。他耐心的坐在门口传达室的老头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天、
老头显然很喜欢聊天。拖着高小离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讲述宁乡镇的各种故事。
老头显然对魏如春不满,聊了几句后愤愤不平地说:“魏镇长这人心黑,什么钱都敢拿,什么女人都敢惹。”
高小离嘿嘿笑道:“魏镇长不是这样的人吧?”
老头呸了一口说:“干部,你别说我这人不懂知恩图报。魏镇长将我安排在镇政府守传达,确实是帮了我。可是我这个人你还别说,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虽说魏镇长对我有恩,可我不能因为要报恩而没有原则。”
高小离不语,他不喜欢背后议论人。在高小离看来,背后议论他人是最没修养的事,是人格缺失,道德沦丧的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他喜欢任何事情都摆在台面上讲。即便要批评人,也要面对面当面批评。
高小离的冷淡并没让老头的谈兴减弱。他仿佛几辈子没说话一样,絮絮叨叨的将魏如春的老底一古脑翻了出来。
魏如春与黄玉结婚后,某天深夜,他将黄玉压在身下,挑逗着她。
黄玉是个性感而柔媚的女人,又是如饥似渴的年龄,被魏如春挑逗得三魂丢了两魂,迷离之间,将于大头供了出来。
于大头头大,个子却不高。于大头将黄玉弄到镇广播站当播音员,黄玉起初对他感恩戴德,口口声声喊他“于伯伯”。可是于大头的心不在她的恭敬上,他想要品尝黄玉一点红的嘴唇。于是趁着黄玉对他恭敬,终于有一天爬上了她的床。
黄玉来时是个xx之身,说不上冰清玉洁,却也毫无瑕疵。被于大头压过之后,整个人就变得饥不择食起来。于大头毕竟年龄偏大,且家里还有个黄脸婆要应付,久而久之,黄玉便开始不满。
女人就像赌博。没尝过赌博滋味的人,远远不知赌博带给人的无限欢乐。黄玉一破身子后,对男女之间的要求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起来。于大头怎么能应付得了?恰好魏如春一心要跳出农门,写了几首诗来广播站投稿。黄玉第一眼看见他便怦然心动,魏如春的青春年少正是黄玉求之不得的佳缘。
魏如春后来说,他是被黄玉勾引上了她的床的。而黄玉却说,魏如春是霸王硬上弓之后,她才委屈嫁给了他。
魏如春记得新婚之夜搂着黄玉在她耳边问:“肚子里的种是谁的?”
黄玉脸色一沉,一把推开他,双目怒视道:“魏如春,吃屎要你愿变狗。我最后说一次,这种是你的,不是杂种。”
魏如春当即露出讨好的笑出来。他深知得罪黄玉就是得罪于大头。于大头只要轻轻捻一下手指,他魏如春就得卷铺盖滚回农村去,一辈子难再有出头之日。
黄玉的怒斥,魏如春除了害怕她背后的于大头,还有一个心思他没法解开。在与黄玉结婚前,他们两个在广播室里已经男欢女爱了十几次。他哪能敢肯定黄玉肚子的种不是自己的种?
精明的魏如春留了一个心眼,他很多次拿了儿子的头发,想去做一次亲子鉴定。可是每当他要下决心的时候,又怕自己的担心变为现实。倘若鉴定的结果他与儿子没血缘关系,魏如春会觉得眼前的一座山都塌了。
与其拿自己的前程去赌一个毫无意义的结果,魏如春当机立断,即使儿子真不是自己的种他也认了。但他从此以后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就是自己绝对不能一辈子被人戴x帽子,他要送给别的男人无数x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