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衡岳市做保姆了。”
“做保姆?”高小离惊讶地看着他问:“就算花果姐做保姆了,你怎么又找到她的?”
“所以说,人的缘分啊是天注定的。”苏黄缓缓舒出一口气说:“过去我是不相信宿命的,现在不得不信。老天爷眷顾所有有心的人。你知道花果在谁家做保姆吗?”
“谁家?”高小离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王礼家。”苏黄笑眯眯地说:“我去王礼家喝酒,就遇到她了。”
高小离当然知道王礼是谁,衡岳市首富,地产界头把交椅。王家友的爹啊!
“她怎么就愿意跟着你来了?”高小离曾经记得吴花果在他面前表现出对苏黄的无比厌恶之感,如果不出意外,吴花果怎么也不会愿意嫁给他啊。
“怎么就不能跟我来?我难道哪里长得不对吗?”苏黄不高兴地说:“老弟,你别看不起我,哥哥我虽然年纪比你大,但各项功能指标未必比你差。”
“我得祝贺你!”高小离由衷地说:“老苏,你的愿望实现了,是该庆贺!”
一杯茶过后,吴花果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苏黄去拿了一支茅台出来,得意地说:“小离,我们在宁乡镇喝的茅台都是假的,魏如春吹牛说是他侄儿搞来的酒,老子一入口就知道是假的。这老东西骗乡下人可以,想骗我,门都没有。”
高小离笑道:“你知道是假的还喝得那么高兴?你知道你喝醉了都干了什么吗?”
高小离是有意识的故意提醒他,第一次与苏黄认识,他就带着自己去了老鲁的洗浴城。在老鲁洗浴城里见到的那一幕,至今无法从他脑海里消除。
果然,苏黄的神色一下变得尴尬起来,讪讪地说:“老弟,过去的话都不说了。如今我老苏要做个好男人,好丈夫。是不?花果。”
他一边说,一边去拉吴花果的手。吴花果羞得甩开他的手,轻声说了一句:“你们慢慢喝,我去看看炖的汤。”
吴花果一走,苏黄便鼓着双眼,压低声道:“兄弟,有些话不能说的千万别说。你要想老哥哥下辈子能有个幸福的晚年生活,你就给我闭嘴。”
高小离笑道:“没问题啊,来收买我呀。总该给个万儿八千的封口费吧?”
“滚!”苏黄笑骂道:“小子,你别得意,你再得意,老子去找老严,把你的底细都抖露出来,看谁难过。”
说笑了一阵,两个人开酒。酒瓶盖子一开,满屋便是浓浓的酒香。茅台到底是茅台,酒入酒盅,呈现淡淡的黄色,酒香就像一根线一样,丝丝缕缕不绝,直往人鼻子里,脑子里钻。
几杯过后,苏黄将遇到吴花果,央求王礼做媒的事说了出来。
苏黄与王礼是朋友,苏黄最大的特点就是朋友多,三流九教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他可以衣冠楚楚登堂入室大雅之堂,也能一双拖鞋,一身老头衫蹲在路边与民工一起喝酒吃饭。
苏黄的这个特点,高小离是羡慕过的。他在苏黄的身上隐隐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其实自己与苏黄有得一比,只是他的达官贵人朋友不多,平头老百姓却是一大堆。
王礼在听了苏黄的故事后,亲自找了吴花果说话。大意是苏黄爱她,是真心真意的爱,希望吴花果看在他真情的面子上,不让人间多一个伤心人。
苏黄说得整个过程惊心动魄,将自己追求爱情的形象升华到了一个现代爱情故事的经典。但他始终没说,致使吴花果最终答应他的,不是他的所谓追求爱情的苦心,而是高小离与纪委严书记女儿严芳香的爱情。
正聊着,苏黄的电话声响起。他拿出电话听了几句,脸色便慢慢沉了下去,变得严肃可怕起来。
他匆匆起身,拿了衣服对高小离说:“兄弟,你慢慢喝,我去去就来,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