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大明的脸色变成了死灰色，他咬咬牙说：“你们厉害，我惹不起。我说。”

王大明交代，祝副市长在潜龙山庄确实有一套房。但这套房她从来没去过，房子也是开发商以市场价卖给祝副市长的，都是他王大明经的手。

“没住过人？”李青天问。

王大明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没住过。”

“真没住过？”

王大明便默不作声了，垂着头不声不响。

高小离喝了一声道：“王大明，说话！”

王大明似乎很怕高小离，他抬起头，虚弱地笑笑说：“真没住过。我敢保证，绝对没住过，连装修都没搞，怎么住人啊？”

李青天微笑道：“我可听说这套房是精品装修房，不需要再装修了。”

高小离暗想，李青天果然是李青天，他怎么就掌握到了这些资料了？他过去可是从来没涉足过衡岳市啊。

王大明陪着笑脸说：“我不知道。”

潜龙山庄高小离还没听说过，他知道水岸花园是因为它的房价高。却不知道潜龙山庄更是水岸花园连可以比较的资格都没有。潜龙山庄不在城里，远在衡岳市的一处风景名胜景区。潜龙山庄从未对外销售过，也没在任何媒体上发布过消息。它是一片由二十几栋精美别墅组成的别墅群，三里路之外就将外人阻隔了不能进去。所以说，衡岳市很多人不知道潜龙山庄，更不知道山庄里住了什么人。

李青天连潜龙山庄都知道，而且还知道祝玉屏副市长在里面有一套不需装修的房产。这让高小离心里钦佩不已，看来做纪委这一行，远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

李青天笑眯眯地问：“王大明，你介意我们去看看吗？”

王大明已经变成了一堆烂泥，低声说：“里面想去，我能说不行？不过，哪里真的什么都没有。看不看意义不大。”

李青天笑道：“我们也没什么其他意思，就是想去欣赏一下别墅究竟是什么样的，你说是不？小离。”

高小离点头道：“是啊，既然都没住人，也没装修，我们去看看应该也不会让你为难吧？”

王大明扬起脸，狠狠心说：“你们要去可以，但得有手续。没有手续，那是私人地方，可以拒绝你们。”

“你需要什么手续？”

“你们比我更清楚。”王大明咬着牙说：“祝市长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对待她手下的人。合适吗？再有，祝市长的案子，难道进入了反贪程序了吗？你们要有本事，就去找活着的人，这样对待一个死者，算什么英雄？”

李青天笑道：“王大明，你别激动。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调查谁，不调查谁，我实话给你说，不是我们自己能做得主的。”

“我知道！”王大明冷笑道：“李青天，都说你是青天大人，你有本事就将衡岳市来个彻底查一遍，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谁才是你们应该要查的人。”

“会有机会的。”李青天转过头看着高小离微笑说：“你说是不？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