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书记在透露了这个好消息的同时,又透露出另外一个不好的消息。
严书记说,省里近日有些异动。据说还是因为祝玉屏自杀一事,省委要重新开展调查。
高小离不解地问:“不是已经定性了吗?”
严书记叹口气说:“哪有那么简单。当初定性是市委的意见。想将这件事压下去。可是耐不住有人一直在告状啊。”
高小离狐疑地问:“祝市长都没亲人了,谁还会去告状?”
严书记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有些东西,不能看表面。祝玉屏的事,谁说不是一个契机呢?”
高小离大起胆子问:“严书记,您觉得祝市长的死,是真自杀的吗?”
严书记脸色一沉,神色有些慌张地训斥着他:“闭嘴。这是你该想的问题吗?一切有组织。”
高小离嘀咕道:“组织未必都能查清真相。”
严书记显然有些生气了,他怒视着高小离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啊?小离,我觉得你的心思有问题啊。你这样的状态,我怎么能放心将芳香交给你?”
严芳香急道:“爸,怎么啦?小离只是提出来想法,你没必要上纲上线吧?”
严书记哼了一声说:“你们两个都给我听着,关于祝玉屏的事,一律禁止接触,绝对不许参与。”
严芳香嘴一撇说:“她是个死人,我才没兴趣去参与呢。”
说着,将眼看着高小离说:“你也不参与,是不?”
高小离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说:“不参与。我也没资格参与。”
严书记似乎感觉到刚才太严厉了,他放缓口气说:“你们两个,没事就将心思放在筹备婚礼上去。我想要你们办一场有意义的婚礼。”
他叹口气说:“可惜你妈不在了,要有她在,何须你们自己操心啊!”
严芳香被她父亲一感叹,顿时红了眼圈。她哽咽着说:“爸,没事,我自己能操办。您不用管我们。”
夜色已深,城市的喧嚣慢慢沉寂下来。
严芳香送高小离出门,两个人站在路灯下互相对视着,高小离叹道:“我真不想回去。”
严芳香羞涩地笑,说:“傻瓜,我们都还没举办正式婚礼,你留我家,我爸怎么会同意啊、乖,回去睡觉。明早我们一起去新房看看。”
高小离答应了一声,恋恋不舍转身回去。
走到街转角处,眼睛又看到街边停着王家友的车,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狗日的王家友,阴魂不散啊!
他快步过去,敲了敲车窗玻璃。
车窗放下,露出王家友一张疲惫的脸。
“你在这里干嘛?”高小离努力压制着怒火问。
“是小离啊!”王家友挤出一丝笑容,想推门下车。高小离暗暗抵住车门,不让他下车。两个人暗中较劲一番,王家友放弃了抵抗,叹口气说:“小离,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误会?”高小离冷笑道:“王富豪,一天到晚守在她家门口,你究竟想干什么?”
王家友叹口气,欲言又止。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的兄弟就不要做了。”高小离盯着他的眼睛说:“王富豪,我把你当兄弟,你不会挖兄弟墙角吧?”
王家友深深看了他一眼,叹道:“就算我想挖,也得有这个本事挖啊。小离,你肯定误会我了。”
“是吗?”高小离继续冷笑:“王富豪,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想?”
“我什么也不想。”王富豪苦笑道:“我要爱上一个人,就对她无限信任。”
“你是坐着的,说话怎么也不腰痛?”高小离放下紧绷着的面孔,取笑他道:“王富豪,你说这话,也不怕天打五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