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认识一个叫夏利发的人吗？”

王家友愣了一下，道：“你认识他？”

高小离没肯定，也没否认。

王家友轻蔑地说：“这个人我认识。他就是霍晓佳的一条狗。这个人是个流氓，靠放高利贷起家的。他这么多年没出事，就是因为他拖了太多的人下水了。”

“怎么拖？”高小离狐疑地问。

“很简单。他将这些人的钱都拿去放高利贷。他们是一条利益链上的人。”

“你们家欠他的钱吗？”

王家友摇了摇头说：“我爸是很明智的人，他再没钱，也不会去接触这些人。”

“可是我听说，你们家欠了人家一个亿。”

王家友几乎要跳起来，骂道：“谁说的？夏利发吗？他还要不要狗脸？他要有证据，去法院起诉啊！”

“没这回事？”

“肯定没有。”王家友认真地说：“小离，你别看我平时好像不关心我爸的公司，其实他的公司我没一时刻放松过关注。公司里发生什么事，我甚至比我爸还要先知道。”

“王富豪，你这人隐藏得好。”高小离取笑他说：“你自家的公司，你还玩无间道啊。”

王家友叹道：“我也是没办法的事。社会太复杂，我得留一手。”

高小离关心地说：“家友，我不知这个信息对你有没有用，我听说有不少人想在背后搞垮你爸。”

“我知道！”王家友说：“这就是你一直怀疑我与芳香的事。这样吧，今天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任何东西可以隐瞒你的了。我以后是死是活，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高小离笑道：“别说得那么严重。我只关心我自己。”

“你自己？有什么好关心的。我对你保证，我与芳香是绝对清白的。你要不相信我，我现在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罢了，别吓我。”高小离说：“我相信你。但是，你得将来龙去脉都给我说清楚。”

“我承认，我追求过严芳香。”王家友说：“她也一度差点接受了我的爱情。”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王家友说：“自从你出现后，我原本仅存的一点希望就完全破灭了。我知道，严芳香看不上我。只有你高小离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不说她。”高小离打断他说：“你说说其他的吧。”

“还有什么其他。”王家友说：“我承认，我花钱买选票。因为，我爸这一届代表任期到了，下届已经明确他不能再进去了。为了保证我们家还有一定的话语权，我必须要坚守最后的一道防线。”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有把握吗？”

“没有！”王家友直言不讳地说：“别人在阻止我。我现在需要帮助，严芳香就是我唯一的一根稻草。”

高小离惊异地问：“她怎么成了你的稻草了？”

“因为，她是张书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