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离终究还是随着刘艺姗去了她家。
尽管一路上他提心吊胆,生怕撞到严芳香。但刘艺姗沉着的脸显示她也生了气,他不能扔下她不管。
进了门后,刘艺姗的脸色还没舒展开。她让高小离坐在沙发上,自己去了浴室。高小离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一颗心不由又活泛起来。他几次想冲去浴室与她共浴,但总是被刘艺姗阴沉的脸色硬生生将欲望压在心底不敢动弹。
刘艺姗洗完出来,她只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将她玲珑的身体完全罩在浴袍里丝毫没露出半点春光。
她洗了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后。
高小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连续咽了几口唾沫。
出浴后的女人有一种销魂蚀骨的美,任何男人都无法抵御来自最原始的欲望与冲动。
刘艺姗显然知道高小离在看她,她刻意背转过身子,拿一条淡蓝色的毛巾绞着头发。这就是女人的风情,一种无法阻挡的风情。
高小离再也按捺不住冲动,他起身径直走过来,从背后将她搂住。
刘艺姗挣扎了一下,低声说:“放开我。”
高小离嬉笑着说:“不放。”
刘艺姗在他手背上敲了几下道:“再不放,我喊人了。”
“喊什么?”
“非礼啊!”刘艺姗认真地说:“放开我。”
高小离一听她的声音,再看她的脸色,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心里不由一沉,讪讪松开手说:“对不起。”
刘艺姗哼了一声,没搭理他。顾自绞着头发。她不用吹风机吹,刘艺姗一直认为,吹风机会伤道头发,甚至伤及头皮。一个女人缺少一头秀发,再美丽也像一件精美的瓷器缺了一个小口。
他回到沙发上坐,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水。他开始觉得坐立不安起来,刘艺姗突然变得冷淡,让他一下没适应过来,心里就像突然被灌上了一堆冰雪一样,冷到了心底。
他小声说:“我走了。”
刘艺姗嗯了一声。
高小离便起身,准备去开门。
突然,刘艺姗扑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他,将脸贴在他背上,抽泣起来。
高小离站着没动,刘艺姗就像春天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已经让他无所适从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该怎样做了。
“不许走!”刘艺姗低声哭着说:“高小离,你要给我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高小离小心翼翼地问。
“你与我是什么关系?”刘艺姗搂着他的手不放,声音听起来很悲伤。
高小离叹口气反问她:“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你娶我,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你这个人。”刘艺姗说:“你愿意吗?”
高小离沉吟着不出声。他已经完全傻了。刘艺姗突然提出这个的一个建议,让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他们之间从没谈论过谈婚论嫁的话题。仿佛在他与她之间,除了激动人心的情欲,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不存在。
看高小离不出声,刘艺姗咬着牙说:“第二条路就是你拒绝我,我去市纪委举报你,你玩弄我的感情!”
高小离完全被击倒了,他颤抖着嘴唇问:“你真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