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低声骂了几句脏话,对象是指名道姓的李四平。
一边骂,方源一边准备各种手术器械:“待会你忍着点,我给你局部麻醉一下,但是痛感肯定还是有的,消毒缝合之后,恢复的怎么样就看个人的身体素质了。”
说着,方源皱眉说道:“小莲,你怎么不去专门的妇科整形医院治疗吗?我这里只能做一些消毒止血缝合的基本工作,如果你不去整形医院,以后恐怕会很……”
方源本来想说“很松”,后来苦笑着改了个说法:“可能术后姓生活的愉悦度会非常差。”
“没关系的,”小莲擦了把眼泪黯然说道:“反正我一个作鷄的溅货,以后也不会有人娶我的。医生您尽管动手吧,我忍得住痛。”
话已至此,方源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他进行局部麻醉之后取出脱脂棉,蘸取医疗消毒酒精后低声说道:“深呼吸,放轻松,我要消毒了……这个过程最痛,你一定要忍耐一下。”
小莲嗯了一声,她拿起一条毛巾咬在嘴里,示意方源可以开始了。
冰冷的消毒酒精擦在伤口上,会让病人发炎的伤口感到难以承受的剧痛,方源手中的酒精药棉仔细的擦拭着伤口,小莲早已痛的满头大汗。
清洗伤口之后,便是针线缝合,这个过程能够让持续渗血的现象得到缓解,也能够让翻卷破败的身体基本复位。
但是,就像方源说的那样,作为女人,小莲如果不去整形医院花大价钱治疗,这辈子基本上就没什么牀第快乐可言了。
方源微低着头忙碌着,他眉头微皱神情专注,而小莲则愣愣看着方源……
会所里是一个充斥着裕望和虚情假意的地方,男人们为了发泄而来,花钱之后尽兴而去,他们的眼神混浊而贪婪,就像是一只只亟需进食的饿狼。
相比之下,方源的眼神无比清澈:能拥有这么一双清澈眼神的主人,应该是个好人吧?
除了眼神清澈之外,小莲能够感觉到,方源对待她的态度是平等的、淡然的,这不是可以怜悯,也不是那种表面的温和,而是真正从心底发出的众生平等和医者仁心。
小莲不是没有去过医院,但那些医生冷漠的表情下,眼神中对她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鄙视和疏远。
是的,小莲知道自己是作鷄的,就算自己不说,那些医生也能够从自己身体的色泽、松紧辨别出来。
但作鷄的女人,就不是人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方源终于完成了生平第一例妇科手术,他沉默的收拾着医疗器械,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痛到近乎虚脱的小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方医生,对不起,弄脏你的手了。”
方源微笑着摇摇头:“你是病人,我是医生,大家是最真诚最难得的缘分,没什么脏不脏的。”
沾血的手术工具用药棉简单擦拭之后放回到医疗箱,等待回医院送到消毒室全面消毒,而方源呢,他脱掉橡胶手套,然后正色坐在床边的一张凳子上:“好了,小莲,我们来谈谈吧。”
小莲:“谈什么?”
方源森冷的一笑:“我想知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