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源。

陈淑娴长期工作在海天集团的管理层，她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方源的意思是，我们陈家和方家虽然都是只有一个儿子，但是我们陈家的内部权力斗争却非常严重。”

陈静默然：没错的，陈淑娴经常遇到危险就不用说了，至于陈默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尽管大家是亲兄妹，其实也是若即若离的。

“这种情况，其实是我们海天集团的经营范围造成的，”陈淑娴叹了口气说道：“方源，你先说说你们方家的主要业务范围。”

方源想了一下低声说道：“制造业，建筑业，手工业，小商业，新能源，环保设施……明面上的就这些了，好像暗地里还会尝试一些海水净化、特种金属之类的实验。”

说完，方源若有所悟的说道：“好像主要都是集中在国内？”

陈淑娴点点头：“国内其实是很大的一块市场，十四亿国人，占了整个地球人口的五分之一，只要把这块市场做好了，无疑是最稳妥、最积极的利润源。”

“但是我们陈家就不一样了，”陈淑娴叹息着说道：“自从三十年前我们陈家改名海天集团以来，一连两代家主都把很大的精力投在了开放国外市场方面，这些举措得到了国家的支持，也取得了辉煌的成果，相信你应该知道一些吧？”

方源点点头：“我听说过，不过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我给你打个比方吧，”陈淑娴有些自豪的说道：“我们海天集团的投资部与阿根庭的农场主们合作，在阿根庭草原大量种植黄豆--我们每年从阿根庭运回八千万吨黄豆，然后这些进口的黄豆进入油厂，榨取精炼油之后，豆渣进入饲料厂、养殖场。你想想看，黄豆两块多钱一斤，就算一斤黄豆只赚两毛钱，光这一项就能给海天集团乃至国家带来多少收入？”

方源哑然：最少一百六十亿利润？

“再比方说非洲吧……”陈淑娴笑着说道：“海天集团有许多十万吨级的货轮，光是在非洲小国安卡拉，我们一年的营业额就在五百亿元左右--当然了，这些不是利润。”

方源乐了：“安卡拉我知道呀，一个非洲小国，好像跟我们这边两个省差不多，可是人口连三千万都不到，算不上什么富裕国家。你们海天集团跟他们能做什么生意啊？”

陈淑娴在方源的褪间拍了一下：“什么都不懂就别瞎杵着，每一艘我们国家的货轮，都从安卡拉运回数万桶原油，或者十万吨以上的铁矿、铜矿，然后将我们的商品、水泥、建筑工人运到安卡拉，这都是赚大钱的买卖呢。”

方源恍然。

说到商业管理，方源虽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但是跟着自家老爹耳濡目染，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懂得一些权力斗争的门道。

“山高皇帝远？！”方源一脸惊讶的看着陈淑娴：“是不是这个原因？”

陈淑娴苦笑着点点头：“海外业务发展太快，管理方式相对独力完成，比如负责阿根庭大豆合作业务的分公司，总经理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亲信，但是两个副总经理却是陈默委任的手下，所以那个分公司很多时候处于一种内斗内耗的状态。”

方源有些疑惑：“可问题是，陈寿石好像只有陈默这么一个儿子呀！”

陈淑娴看着方源笑而不语，方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