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寂静下来。
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声:“敬礼——”
岑廉取下头盔托在手中,举起还在流血的手臂。
就是这个被大雨冲刷出来的油桶,阻拦了商文乾逃出国境的最后一步。
岑廉下山的时候是一瘸一拐走下去的。
追商文乾这货的时候过于肾上腺素飙升,他其实在摔倒的时候也崴了脚,好在并不是很严重,起码不用上担架。
虽然后续跟上来的大部队看上去很想把他弄到担架上去。
一个能正常直立行走的一等功,看来的怪怪的。
岑廉当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在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国境线。
从那个被仓促剪开的口子就能看出,这是商文乾在境外的接应猝不及防之下临时找到的突破口。
要是早就有这么个口子,估计岑廉根本见不到商文乾的人。
下山之后,岑廉直接被拉去了医院。
虽然他在这次战斗中受伤并不严重,但胳膊上不断渗出的血还是有些吓人的。
见多识广的外科大夫剪开他的袖子看了一眼,就招了招手呼唤出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医生。
“你这伤得不严重,清创缝合就行,”他指了指那名年轻医生,“让他给你清创缝合吧,那边有几个比较严重的,我先去处理。”
岑廉的伤的确不严重,但是赵总队长强制要求他在医院住一晚上。
他挣扎了一下,还是从善如流的在病房躺下了。
反正这边医院的床位挺多。
岑廉这一觉睡得很深沉,等他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病床左边站着两个人,右边也是两个人,床尾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