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再好的化妆品也比不上天生丽质,纵然天生丽质,却也不会有这个女人那般的令人仰视的气质,她似乎已经是上天最得意的作品,凡人轻易不敢也不能亵渎。
女人在看李万雄的遗像,而李飞的目光却盯在女人身上,只不过此时的李飞竟然生不出一丝的猥亵,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误落人间。
就在李飞失神之际,女人忽然出手,纤细到似乎柔若无骨的柔荑看似缓慢,却令人无法躲避,实实在在的一巴掌再一次的打在了李飞的脸上,李飞愤怒的看着气定神闲的女人,一张大写着懵逼的脸,在头顶上那一看就有些年头的吸顶灯照射下,表情在不解、恼怒、疑惑、惶恐之间快速的变换着。
“你有病啊?”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打的睡意全无的李飞跳了起来,大声斥责女人,谁知道女人竟然神色不变,完全如同如来佛看掌中的孙猴子,淡然中透着让当事人抓狂的戏谑,说不出的窝火憋气,在强大的威压之下,深觉人间悲剧莫过如此。
女人没有答话,反而是一把抓住了李飞的手腕,忽然身子一转,背靠在李飞身上,还没有等李飞做出反应,他的身子就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从女人的头顶飞过,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呲牙咧嘴。
身心俱受打击的李飞苦逼的就跟旧社会在婆家受气的小媳妇,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恨不能化身巴拉拉小魔仙,将她推倒推倒再推倒,一爽到底。
躺在地上的李飞,心里咒骂着这个神经质到了一定境界的女人,发誓每年的在吹生日蜡烛之前,都要狠狠的诅咒这个女人一番,祝愿她一辈子就跟奶牛一样,有人摸没人骑,孤独终老,郁郁而终。
女人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虑一个重要的问题,过了一阵,才轻启朱唇说了一句:“你真的不会功夫?”
李飞欲哭无泪,我要是会功夫还能让你一个女人这么欺负?李飞干脆不回答她,将脸侧向一边,大有爱咋咋的的破罐子破摔的精神,心里暗想,以后一定要找回场子,到时候让她知道我在床上的战斗力多么的强悍。
大概这个女人已经相信李飞果真是没有一点功夫,随手点了一支烟,青烟散出,目光又一次的落到了李万雄的遗像上,似乎又开始考虑一个难解的问题。
女人不言不语,好像成了一座石雕,李飞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在女人的身后悄悄的比划了一个国际手势,将他对女人的愤怒汇集在他的中指,将鲁迅笔下的阿Q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好半天女人才回过头来,语气依然强势的不容置疑:“从现在开始,你拜我为师。”
李飞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女人要当自己的师父,这大概已经不在神经质的病变之内,完全是神经错乱要疯的节奏。
本来李飞想说你以为这是拍武侠剧啊,可是转念想到那非人非兽的怪物,才知道现实真的比想象荒诞太多,打发走这个女人才是今天的主题。
“女侠,你别闹了,洗洗睡吧,明天还要趴活呢。”
女人的眼神一阵的阴翳,似乎又想大打出手,可是眼珠子一转,忽然一笑说道:“你不想拜我为师我也不强求,只是刚才我和那畜生比试的时候告诉他你是我的男人,我想他很快就要来找你寻仇,到时候就别怪我拍拍屁股走人。”
听女人这么一说,李飞简直要跳脚骂街,控制控制再控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憋得几乎要内出血。
“女侠,你不能只坑我一人啊,能换个人分担一下不?”李飞苦逼着脸,颇有些滑稽的说道。
女人无动于衷:“其实我也于心不忍,想到收你为徒,以后就算是那家伙真的把你大卸八块,我作为师父肯定得负责埋你,另外为你报仇,其中的轻重你自己衡量,我只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
说完这话,女人优哉游哉的坐到了外间的一张破旧沙发上,吞云吐雾,一副饶你奸似鬼,还不得喝老娘洗脚水的从容。
无数的念头在李飞的脑中翻来覆去,在大街小巷中积累下来的经验告诉他,争勇斗狠不是万试万灵,你出刀我就拔剑的亮剑精神也不是适应所有场合,有时候还真得讲究一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卧薪尝胆。
想到这里,李飞才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结草衔环的掐媚嘴脸,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弟子拜见师父,祝愿师父青春靓丽,成为永远的宅男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