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烈日炎炎。
感觉整个天南市都要在老天的淫威之下融化了。
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李飞把捷达车停靠在街道的一颗树下,这才揣着一大缸子茶水,捡一个略微凉快点的地方,敞着怀,喘着热气,和几个同行聊的正欢实。
有段时间李飞没有来街上趴活了,老李看到他格外的高兴,上来就说道:“我还以为你小子跑路了呢,想不到还能活蹦乱跳的出来。”
李飞嘿然说道:“我刚上街的时候没有看到老宋你,还以为你老小子被扫黄打非关起来了,想不到你也精神抖索,是不是最近粉红一条街都关门大吉了?”
老宋就呸的吐了他一口,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好久没上街了,有什么新闻没有?”
本着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心理,大家凑一块无非就是说说女人,说说坊间传言,除此之外,难道你要这些文化文凭普遍在小学线上的黑车司机聊聊诗酒年华?
“还别说,真有新闻。”老宋神秘兮兮的打开了话匣子,几个人都凑他身边,听他要说什么,“你们这几天看到小黑了没有?”
“小黑?有几天没有见了,有人说是欠债跑路了。”有人说道。
老宋喟然长叹一声,说道:“什么跑路了,驾鹤西游了。”
“什么小黑死了?”李飞不敢相信,这个小黑可是一个勤快人,每天出车收车的时间和李飞不相上下,而且也不爱和别人争抢,有一家老小七口人,倒有四口病恹恹的,医药费,生活费都得从脚下的油门辛苦得来。
老宋、李飞几个人都知道小黑的难处,不仅不和他抢生意,反而有时候会照顾他一下。
这个小黑怎么就死了呢?
听到李飞质疑,老宋很不高兴,吹胡子瞪眼的发誓,要是有一句瞎话,就让他一头闷死在发廊新来的小红胸前两团肉团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飞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毒品。”老宋长叹了一声,“这小黑啊,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吸毒。”
这几年毒品在天南市屡禁不止,多少的人为了其中的暴利铤而走险,又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
而且毒品大有向青少年中间发展的趋势,尤其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一旦染上毒瘾,十之有九都得把身子廉价给了不怀好意的大叔们。
众人听了之后,一阵感叹,唏嘘不已。
老宋喝了一口水,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最近街面上出现了一种新的毒品,据说比当前的毒品来的都纯,吸一口就能一晚上干七八回。”
这老小子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众人马上投来了鄙视的眼神,老宋浑不在意,哈哈大笑,说道:“不信是不?哪天给你们弄点来就知道了。”
李飞说道:“玩笑归玩笑,你这老小子可别真来这一套,倒时候把发廊给折腾塌了,都不知道怎么打官司。”
众人又是轰然大笑。
正说笑着,李飞忽然瞥见一个人影,马上缩头缩尾,暗自发下宏愿,只要不被这个人发现,自己就立志成为四有新人。
可是事与愿违,四有新人,马上变成了一有,那就是有麻烦了。
果不其然,这个人先是看到李飞的车子,在李飞车子前琢磨一番,这才看到龟缩的李飞,就冲着李飞叫道:“见了本姑娘你还不过来,是不是等着交警上门服务?”
说话的正是阮小溪阮姑娘,今天的阮小溪穿着一件T恤,一条热裤,两条大白腿直晃众人的眼,尤其是老宋几乎恨不得把两个眼珠子扣下来贴在阮小溪的大腿上。
李飞实在躲不过,只好站出来,笑的花枝招展的说道:“阮警官啊,你什么时候调到交警队了,恭喜恭喜。”
众人一听这个大白腿竟然是警察,一个个尴尬的作鸟兽散。
阮小溪不理会别人,只看着李飞,说道:“怎么又重操旧业了?”
李飞拒不承认说道:“哪里,我只是上街买点东西,什么重操旧业,我飞哥是有操守的好不?”
阮小溪白了他一眼,说道:“操守?你的操守就是跑到别人家洗澡?”
李飞一头黑线,警察和黑车司机大概是新时代的猫和老鼠,在城市上演着一幕幕的斗智斗勇,李飞虽说对这个萧墨雪的表妹,傻白甜的小女警很有亲切感,毕竟也是“小姨子”嘛,但是对于她的身份还是敏感的,本能的觉得应该保持距离。
“对了,我刚要回家去,不好意思了,阮警官,我要回家了。”
李飞说着就上了车,却发现阮小溪也跟着坐了进来,本能的感觉到了不祥从心头掠过,就说道:“阮警官,你不会是想让我送你回家吧?”
“你现在被征用了。”阮小溪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