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元有些烦躁，手中不停掐诀，学道至今鬼怪很少见，但也还是有的，这种简单的术法除了初学道法那两年会算错，后来一直没有算错或是算漏的，这太奇怪了。

薛晓雅靠近薛淮元问：“哥，你算出来那鬼怪真的就在这里吗？”她也有些怀疑自己哥哥是不是最近懈怠了。

看着漂亮温柔的妹妹，薛淮元从她那漂亮的小脸蛋上看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要不你来算算。”妹妹实力不错，相信卜算应该也擅长。

薛晓雅快速后退，摇头一脸坚定的道：“我相信哥哥，那鬼怪肯定在这附近，我这就去找找。”说完转身就往楼梯走去。

见状沈离歌自觉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快步跟上薛晓雅。

“晓雅，你怎么不算算那鬼怪在哪里啊？”

“额。”薛晓雅迎着她好奇的目光，脸颊边快速晕染上一层粉红，不好意思的道：“我没学过这方面。”

沈离歌惊讶：“诶！！！这种能力不重要吗？我听说很多大师出名的就是卜算啊，算旦夕祸福，算人的前世今生，尤其是算财运的特别多。”沈家就有相熟的大师，不过她在沈家地位有些尴尬也不是很了解。

薛晓雅有些无奈又好笑的说：“如果有所谓的大师说算出来你的前世今生，那么不用怀疑一定是假的。”

“这是什么道理？”

“算你经历过什么，或是预测未来都是有根据可算，可前世这种东西就不是人力能达到的了，人活几十年窥见的天机有限，前世？哼，活个几百年再说吧。”

“哦~”沈离歌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没学卜算啊。”

薛晓雅走路的脚步停顿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沈离歌，轻轻靠近道：“因为越到后面鬼怪出现频繁，已经到了时刻可见的程度，卜算它们的踪影就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这句话是贴着沈离歌耳朵说的，声音很小带着气音，莫名让人不舒服。

沈离歌才算是明白过来，以后处处都是鬼怪，人们躲避它们的虐杀都来不及，更多的是学习怎么消灭鬼怪，而不是卜算。

看着薛晓雅平静的脸，沈离歌感觉到无力，自己没有经历过“前世”，她从来不怕死亡，只怕关心自己的人受伤，“前世”没能帮上薛晓雅，现在也只能躲在薛晓雅的背后。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薛晓雅是觉得自己并不能时刻保护沈离歌，将来会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虽然很残忍，但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沈离歌多了解这个世界，多学习怎么生存。

而沈离歌则是在心中一遍遍问自己：我能做什么？

就在又一遍走过楼梯时，沈离歌突然觉得有一股熟悉而微弱的气息从头顶传来。

抬头望去，雪白的天花板，白炽灯在上面照亮周围的一切，除了她和薛晓雅两人什么都没有，前面的薛晓雅似察觉到什么，停下脚步轻声道：“你感觉到了吗？”

沈离歌：“感觉到什么？”

薛晓雅：“害怕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