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亦是一言难尽,刘母冷着脸有些愤懑地说道:“好了别哭了,还敢问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你惹回来的脏东西,咱们家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桂香听得有些莫名,委屈巴巴地看向刘强,刘强这才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完刘强的话,李桂香又惊又愧,还有些委屈,虽说不是自己有意识的行为,但到底也是自己的身体动的手。
回想起当晚,李桂香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呀!会不会是跟那天晚上见着的那个小女娃有关系啊?”
“什么小女娃?”刘强摸不着头脑。
“那晚,我又被小孩的嬉笑声吵醒,心里烦得很,想看看到底是谁家娃子在吵闹,就出了门口看。见着一个小女娃,约莫六七岁大,问她也不说话,忽然就朝我撞过来,我想骂人呢,却发现人不见了。那会我肚子就开始疼得厉害,再后面的事儿我就没印象了。”
“你是说那个女娃撞到你身上了?”一直没说话的黄粱开口问道。
“对,她就朝我撞来我还差点被她撞倒哩,怎知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那童子灵撞了你,已经附在你身上了,童子灵是指那些未成年就横死的孩子,由于怨念或其他未尽事项逗留在阳间以至于无法转世投胎的魂灵。鸡啼后阳气开始聚集,所以它无法再控制你的身体。”
“我就说嘛,肯定是你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怜我家老头啊,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刘母指着李桂香气愤地说道。
李桂香被刘母这么一说,垂着头不敢言语。
“妈,桂香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那鬼娃突然要谋害桂香呢。”刘强嚅嗫道。
“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昨儿是农历十五,也是一个月中阴气最重的一天。嫂子身上有孕又将要临盆,自然是容易被一些要转生的孤魂野鬼给盯上,而童子灵虽然喜欢恶作剧,却不会这么凶煞夺人性命。”黄粱手指托着下巴,皱眉说道。
听到这,刘母有些担心:“那眼下可怎么办?今天入夜,她不会又像昨晚一样发狂吧?”
“现下我先帮嫂子恢复一下元气,再给她一些防身的东西。昨晚冲了煞,附身后被这童子灵吸了许多精气,再这么下去人可耗不住。”黄粱说着便把刘强买来的五斤糯米拿了过来。
只见他将糯米放在掺了黑狗血的水里过了一遍,然后让刘强把糯米均匀敷在李桂香全身的皮肤上静置半小时,他自己便到房门外开坛做法。
不多时敷着糯米的李桂香身上像是被蒸着似的不断冒出淡淡的黑气。随着黑气由淡变浓再变淡,原本湿黏的糯米开始变干变黑,从李桂香的皮肤上掉落下来。
刘强和刘母惊奇地发现,糯米掉落处露出的皮肤竟不是先前那枯皱干瘪的模样了,皮肤变得饱满圆润,待所有的糯米都干透掉落后,李桂香又变回了白净端正的模样。
三人喜不自禁,忙对着黄粱千恩万谢。刘强更是彻底信服,之前瞧这黄粱不修边幅的样子以为他就是个吊儿郎当的黄毛小子,没想到办起事来这么靠谱,年纪虽轻,却是个有真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