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身子一哆嗦,登时住了嘴,嘴巴又一咧,嚎道:“官爷饶命啊!”
“嗤!”
刀光堪堪打住。
在妇人脖颈肌肤上划破了一道浅浅的口子,与几缕儿脑后的长发。
“嘿”,皂衣汉子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本以为是个混不吝的主,没成想竟也怕死呐!”
那妇人死里逃生,身下裤子湿哒哒的,全然没了之前的彪悍,那张堆满横肉的脸上凶恶敛去,转为笑容,挤出了几分的谄媚,“官爷,俺只是个妇道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俺一般见识哩。”
这般的转折变换,毫不生硬,当真是行云流水!
对于妇人这副儿作态,皂衣汉子则眼神逡巡着冷笑不止,手上的腰刀却也未放下。
“官爷,您有啥事抓小人就成,莫要为难我家婆娘。”
刘根生捂着疼痛的肚子,挣扎着凑了过来。
“爹,娘……”
那俩丫头惊慌失措的看着杀气腾腾的官差。
大丫头犹豫了几下。
小脸虽然吓得煞白无比。
可竟然跑到了皂衣汉子跟前,向着他磕头道:
“呜呜,求您别杀我娘,您要杀就杀了大丫头吧……”。
皂衣汉子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女娃子拎起,收了腰刀,撇向了那妇人没好气地道:“今日且饶了你,若再敢辱骂乃公,哼,下次定取了你那狗头!”
“谢官爷,谢官爷!”
妇人猛地一翻身,赶紧磕头。
旁边的刘根生眼见婆娘逃了一命,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那皂衣汉子将女娃放在一旁后,转头紧紧盯着那刘根生,直截了当地说道:“刘根生,你昨个曾将你爹送去了山上的无头娘娘庙,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