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流连勾栏瓦舍之地,与那花魁夜宿画楼云云。
哼,难道你个老东西年轻时没做过这等风流事儿?!
如今临老了,却来借此训斥与他,无怪乎坊间传言,咱府上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咧。
老东西也不知听了哪个瘪犊子的撺掇,竟在个穷乡僻壤给他捐了个县令供职,美其名曰,让他孤身在外历练历练。
呸!
这等一县的官吏,又能历练出个什么名堂来?
不过是变着法让他吃些苦头,届时哭着喊着求那老东西派人接他回府罢了。
虽瞧出了老东西的算计,可他胸中的那股子傲气与偏执,却不容许他有半分的低头。
固然这平昌县位置偏僻,此处为官没什么油水不说,说不得还要惹上一屁股的琐碎事儿。
可恰巧如此,才能让他施展一身的抱负!
届时让那些背地里诽谤于他的小人瞧瞧,什么叫不鸣则已,什么又叫一鸣惊人。
此刻,他只恨不得一步跨到那平昌县衙门走马上任,似眼下这般的磨磨蹭蹭,也不知何时才能走到。
“嘶…!”
又行过个颠簸的泥坑,长袍青年脸色一白,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急急扯住了缰绳。
“贵人这是咋了?”
那敦厚汉子忙凑上前关切问询。
“无事…。”长袍青年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声音略带沙哑的道:“兴许早上吃坏了肚子,且在路边歇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