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心里紧张极了,我没想到谨慎的王把头会来这么一招。
王把头再建筑工地转了一圈,脸色有了变化,不是发怒那种变化,而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当着村支书的面,王把头开始批评我,他道:“小许呀,进度有些慢呀,凡事要分得清轻重缓急,樱桃是能赚钱,可有人爱吃草莓呀,得把所有人都照顾到了。”
我除了点头称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有大棚一起干怎么行呢,误了上市的时节,事情就棘手了,在村支书的支持下,你要抓紧时间了,调整好布局,集中兵力做好攻坚战,争取在月末前,完成第一批果蔬摘种。”
临走的时候,王把头似笑非笑来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年轻的小同志,还是要多多历练才行。”
王把头走后,我能清晰地看到村支书鬓角的汗珠。
寒冬里能出这么多汗,是真的紧张了。
村支书擦汗道:“许多啊,这是啥领导呀。”
我吸了吸鼻子,神秘道:“您别问了,我们公司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些事情,越是极力否认,越是让人捉摸不透。
村支书问了好多,我都顾左右而言他,我觉得村支书在心里已经肯定了我们的身份。
王把头这一招弄得我很意外,也很惊讶,惊讶的不是王把头说话的内容,而是他说话的语气,可以说拿捏得恰到好处,三言两语就能让村支书顺着他的思路走,而且说话的声音很轻,需要人仔细去听。
晚上,我们在市区的宾馆见到了三江红和王把头,三江红看见我们哈哈大笑,那笑容既妩媚又淫荡。
王把头叼着根烟给我们发烟,那样子,和刚出狱的盲流子一样。
“把头,你来怎么不说一声,整这么一出,吓我们一跳。”
“呵呵,我要的就是你们紧张的感觉,我不能在村子里露面了,有些事得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