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接过了电话,礼貌道:“你好老板,我大说后天早晨六点,你们在头道河会面。”
(大,三声,在陕西方言中是父亲的意思,大概是这个意思,有可能是长辈的意思,我也不确定。)
我也换作一副谦卑的语气道:“你好你好,你们那边几个人?”
“八个人,都准备好了,你们那边后天行吗?”
“行。”
“行呢行呢,那咱们就说定了,可不能变了。”
挂断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张喜顺马帮出身,家里还有马牌撸子,要是想对我们不利,那真是易如反掌。
我们为了打好开门炮,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找张喜顺,就算是张喜顺把刀架上了,我们也得把脖子洗干净
其实他俩都觉得张喜顺是个干巴老头,没啥杀伤力,只有我有些担心,我也希望我的担心是杞人忧天。
两天后的早晨,我们来到了头道河村,还没进村口,我们就看到了张喜顺。
几日不见,张喜顺真是大变样,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着腻子大衣,带着帽子,和留守老人差不了多少。
可此时,张喜顺身着冲锋衣,脚踩登山靴,一副运动健将的样子。
村口只有张喜顺一个人,我疑惑道:“其他人呢?”
“甚其他人?”
“不是说七八个人吗?”
“他们把活干完了。”
我越听越糊涂。
张喜顺毫不客气的上了车,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指挥四驴子按他的路线开。
我坐在后排又是递烟又是递水,反正一口一个垛爷叫着,把老头忽悠的很开心。
接着良好的氛围,我问道:“垛爷,您不带装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