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手的力道一点不少,专往那些淤青不明显又很痛的地方打。
前头林忠还能叫嚣几声,后来就只剩下哀嚎声和求饶声了。
“呜呜,别,别打了,再打真的要把人打坏了,我不知道你是谁,总之是我对不起你,求你别打了。”
顾廷安充耳不闻,一想起这人对江七月医馆的行径,就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直到打够劲了,出气了,他才踢了跟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的林忠一脚,若无其事抹了把汗离开了。
过了许久,地上的林忠才被他的小弟发现,慌里慌张送到了医院,林父林母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看到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林忠。
那叫一个心疼和气愤。
林母当场就落下了泪:“呜呜,我的儿子,我的宝贝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究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到底是谁下的手是谁打的?你们看清楚没有?”
小弟们当时都被支开了,没有一个在林忠身边,自然不知全貌,支支吾吾说没看到人,等找到林忠时,人就已经是这副狼狈样了。
气得林父林母把他们大骂了一顿,又在医院开始咒骂喷人,像疯子一样,偏偏他们一腔的怒火又不知道对准谁开火,反而搞得自己心里的火气上不去下不来,不少人路过都默契地远离他们。
像看脑子不正常的人一样看着他们。
这头,江七月下班回家,照常跟顾廷安相处。
“廷安,帮我拿一下毛巾,我脸上蹭到了一点脏东西,让我擦擦。”
顾廷安一言不发,走过去把毛巾递给她。
她自己擦拭着,全然没注意到顾廷安今天并没有对她嘘寒问暖,没有在她一开门就迎接她,甚至没有亲自上手为她擦拭灰尘,而是死板板地把毛巾递给她。
等到擦完以后,看着顾廷安从她身边走开。
她才后知后觉,他似乎从回家到现在没跟自己说一句话。
这要放在以前,是不可思议的事。
江七月犹豫过后,不解地走向了他:“廷安,你怎么了?今天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顾廷安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她,不过从他利索干活的动作看来,似乎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七月更不解了:“你怎么不说话呀?”
顾廷安从她身边走开,闷闷地说了一句没什么,除此之外不再说其他。
“廷安。”她一下握住他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似乎想要挣脱,可是江七月不许。
顺着力道站在了他面前,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关怀不已:“廷安,不要逃避,你对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你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实在是让我心里很担心。”
说着,她一只手捏紧成拳,放在了自己胸口。
顾廷安本来一颗冷硬和郁闷的心,见她这样,慢慢开了一个柔软的口子。
可想到她做的事,他心中不免还是感到郁闷。
于是,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答反问:“七月,你在医馆这几天如何?”
他的声音很是平淡,也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