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峻一脸愕然。
他没想到,自己的行踪居然都被汪卓掌握得如此清楚。
只不过,这个条件,也太容易了。
“小事一桩,太简单了!”
“只是先生怎么知道我去陈家赴宴?您跟陈家的关系……”
陈家处心积虑,托尽关系才请到他。
他也推辞不掉于是百忙中抽空去赴老太太寿宴,谁想刚到现场女儿便菌毒发作,连大门都没进又跑来了医院。
汪卓却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
难道?
陈家人的关系,已经深厚到了这种地步?
“你别误会,我跟陈家没什么关系,就是还个人情。”汪卓眼中痛色一闪而逝,掩饰道。
林峻没多想,见状急忙点头:“好,我现在就安排人拟定合同。”
“不过这个条件实在让我心中有愧,不瞒先生,我们林氏跟谁合作都一样,只要产品质量过得去。”
“这样吧,先生可能闻不惯铜臭,但我林峻就是个商人,也只能以此报答。”
“小小心意,请务必收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白金卡,递到汪卓面前:“这张卡就是初始密码,里面的五百万先生可以随意支取。”
五……五百万?
汪卓被林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得一愣,差点露怯。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替林芊芊治个病,就能拿到这么丰厚的报酬。
他刚离开陈家,正愁前路难行。
这笔钱无疑雪中送炭。
让他无法拒绝,只能竭力保持着平静接了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见他接受,林峻微微松了口气。
汪卓的医术,他亲眼所见,连徐飞白这种专家都赞不绝口,以后辈自居,可想而知。
如能结交到这样一位神医,对他对整个家族的未来,无疑是最大的保障。
钱到了一定地步,就只是个数字。
生命,才是根本。
“我先送女儿去病房,秘书稍后会把合同给先生送来,等我女儿痊愈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先生!”
林峻做事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打完招呼,立刻让保镖抱起女儿匆匆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汪卓心里涌起一阵怅然。
自己掏心掏肺对陈家人,换来的却是羞辱跟践踏,反而林峻这个陌生人,却把他奉若上宾。
这便是价值。
“先生,以您的医术……这会诊我想也就没必要了吧?”徐飞白一直在观察汪卓,适时提醒道。
连肝脏坏死都能用道医玄针救回来。
区区脑内肿瘤又算得了什么,自己这些专家还搞什么会诊,简直班门弄斧……
“麻烦徐院长,让娟娟出来。”汪卓点头应道。
很快,汪娟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眼袋漆黑,整个人无精打采。
显然被头疼困扰,无法入眠。
“哥,你来得正好,我们回家吧……”
汪娟竭力掩饰着眼中的绝望,挤出笑容伸出双手。
汪卓看到她眼神背后的绝望,心头一阵刺痛,鼻子猛地一酸。
上前抱了抱她,拍着背故作严苛,喝斥道:“回家干嘛,你生病了就要治。”
“不过,不是徐院长他们治,而是哥哥亲手为你治!”
说完,不等满脸错愕震惊的汪娟开口,转身看向徐飞白:“徐院长,麻烦你帮忙安排个特护病房,谢绝一切打扰。”
“另外,银针还要借用一下。”
“好。”
徐飞白闪过一丝喜色应道:“先生请跟我来。”
汪卓点点头,推着妹妹跟在徐飞白身后。
很快,转移到特护病房,关上了门,汪卓牵着汪娟枯瘦的手心疼道:“好妹妹,你先睡一会。”
说完,伸手朝汪娟太阳穴轻轻一贴。
立刻汪娟便失去意识,倒床昏睡。
接着,汪卓拿出徐飞白的银针,小心翼翼捻入汪娟发际神庭之中。
百会、通天、上星、承光……
几根柔软的银针交错落下,依次扎进坚硬的头骨。
汪卓手抚针尾,体内激荡的真气轻轻渡入,顺着银针进入颅内。
慢慢粉碎着那块压迫神经的恶性肿瘤。
足足经历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汪卓浑身被汗湿透之际,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大功告成!
肿瘤已经被彻底打碎消解,只需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出院。
“爸……妈,你们天在之灵可以安息了,我会护着娟娟一生,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汪卓看着妹妹安详的睡姿,心头激荡。
咚!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
汪卓眉头紧皱,他明明跟徐飞白说过不要让人打扰。
回头一看,居然是岳母何玉壁跟岳父陈俊。
两人气势汹汹,表情阴戾。
“好啊!你个靠女人的废物,是不是拿了我女儿二十万?!”
“拿了钱居然马上就给你妹妹换了高级病房?!”
何玉壁先是打量了一圈,狞声骂道:“你还要不要脸,是不是男人?”
“骗我女儿的钱,马上给我还回来,不然我让你跟你这短命妹妹吃不了兜着走。”
语气神态,刻薄无耻到极点。
“泼妇!你敢?!”
汪卓闻言,眼中寒芒炸裂。
“小兔崽子我看你无法无天了,你在跟谁说话?!”
陈俊声色俱厉地骂道:“我们陈家养了你两年,没想到养出个白眼狼来。”
“你游手好闲靠莹莹养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拿她的私房钱。”
“你个没用的废物!”
他本就看不上汪卓,当初是溺爱女儿才同意让汪卓进门。
这两年里,更是动辄指责训斥,从没当个人看待。
汪卓不是不知道,但为了陈莹他忍了。
可这次夫妻俩找到医院来闹,真的践踏了他的底线!
他脸色一沉:“说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