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信他,还跟钱总李教授一起怀疑他!
这时候,汪卓为她和陈家所做的一切,又历历在目。
娇颜瞬间涌上火辣辣的热度。
陈莹红唇微张,不知所措。
是她错了,她应该对汪卓道歉。
然而此时,当着大家的面,她怎么有脸去汪卓身边?
怔怔站在原地,陈莹望着汪卓,目光复杂。
汪卓浑身透着冰冷气息,目光不带一点感情扫过李平山与钱德龙,却是没分给她一点注意。
仿佛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得十分遥远。
察觉到他的疏离,陈莹心头一窒,闷闷地低下头,赧然不敢再望他。
咚!
钱德龙突然面朝汪卓,跪地俯首!
他一咬牙,狠狠磕了三个头。
“汪神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怀疑您的能力!”
“可谁让您之前一直是陈家赘婿…连陈家人也这么说,我才被误导了!”
“要早知您的能耐,我打死也不敢得罪您啊!”
看钱德龙痛哭流涕,好像十分懊悔的样子。
汪卓面色淡淡。
“起来吧。”
钱德龙一听这话,面色一喜,如闻大赦。
急忙就想起身,谄媚地上前缓和关系。
孰料,汪卓语气一寒,话锋急转直下。
“你派人动我妹妹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
难以形容的阴冷气势,立时将钱德龙整个人笼罩!
再看汪卓,犹如鬼魅修罗,目中杀意冲天!
病房里的人都面色一白,惊惧地退到墙角。
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个人,而是一尊杀神!
钱德龙就保持要起不起的姿势,浑身血液冻结,被恐怖的气势压制得动弹不得。
两眼惊悚地瞪大。
心急如焚。
早知汪卓如此厉害,他哪敢派人对付他!
还有那些饭桶,办砸了事还把他卖了!
现在好了,汪卓一看就是恨上他了。
半晌,钱德龙才磕磕巴巴开口。
“误会,这都是误会!”
“汪神医,找您麻烦不是我的意思!”
“都是我那群没用的手下,他们擅自做主,我根本不知情…”
话没说完,在汪卓冰冷的凝视下,他噗通跪在汪卓脚边,像条狗一样哭嚎求饶。
看汪卓毫无动容,钱德龙发了狠,一头重重撞在地上,鲜血四溅!
“汪神医,您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了!”
嘭,嘭,嘭!
一下接一下,汪卓脚下很快汇聚一滩血泊。
人人见之心惊,却一声不敢吭!
汪卓懒得处理,钱德龙这等小人,要他亲自动手是跌份。
况且陈莹也在现场。
夫妻一场,就算离婚了,念在两年收留维护的感情,他还是不想关系闹得太僵!
心底深处,她依旧是他最重要的女人。
所以他不想露出残暴的一面,怕吓到她!
亲眼目睹林峻对汪卓的重视,李平山脸白如纸。
还踌躇不决着,徐飞白愤怒地又是一耳光抽来!
“李平山,你要还是个负责任的医生,就老老实实向汪神医认错!”
脸颊高肿。
李平山迫于无奈,只能重重跪地。
“汪神医,对不起!”
“是我不自量力,怀疑你的水平,还泼你冷水!”
眼一闭,他一个响头磕下去,沉声道。
“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次!”
砰砰砰。
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一旁徐飞白也走到汪卓面前,忽然躬身下拜。
“汪神医,事已至此,我无颜再说其他。”
“只有一事相求,望您答应!”
“本来我有意退休之后让平山接替我的位子,但如今一看,他还尚缺火候。”
“他固然天赋奇绝,为人却恃才傲物,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摔个大跟头!”
“既如此,不如让他改投您门下,让他失去院长师弟的光环,从头开始。”
李平山大惊失色。
“师兄!我的医术可都是您和师父手把手教的!”
“让我改投汪卓,尊他为师,这不是胡闹吗!”
“平山,我不会害你。”
徐飞白郑重地看着李平山。
“还记得父亲传授的道医玄针残篇吗?我亲眼目睹,汪神医成功让道医玄针全篇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