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庭收起蹙眉的表情敷衍道,“好看。”
安娜笑起来。
封景庭景庭装作有意无意地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当然带了,”安娜从小黑包里取出一个硬盘,说道,“我只有这么些,不过足够你用了。”
封景庭刚伸手想要接过来,安娜立马缩回手笑着说,“现在还不着急呢。”
“也是!”封景庭心里骂骂咧咧的,表面上还要很配合,“你说的是。”
他打了一个响指,服务生立马走上前来,“封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平板点餐,封景庭看都不看,直接说道,“最好的红酒来两瓶,还有你们的招牌菜,全上一遍。”
“好的,封先生。”
封景庭是这里的常客,他的豪横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这样大手笔,大家一点儿也不吃惊。
几杯红酒下肚,安娜不胜酒力,脸上已经出现了红晕。
酒借人胆,她醉意缭绕,大胆地向封景庭挪动了过来,软绵绵地说起了话,“封总,我有些倦了,不然……”
封景庭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他低声说道,“安娜,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此前,他早已经和张左打过招呼了,安排了其他的男人。
他拎着安娜的女式包,另外一侧身子驮着她的身子。
安娜似乎的确是喝醉了,身子笨重得比他预估的体重还要沉重一些。
封景庭按了电梯,把她拖进去,到了酒店上层,早就已经有人接应了。
他一脸嫌恶地把安娜丢给那个男人,把包里的硬盘抽出来,包直接挂在安娜的脖子上。
低低地吐了一句,“滚吧!”
安娜被接应走了以后,他又拿出纸巾反复擦拭着手,“简直和那女人一样恶心,一家子都什么德行。”
东西轻而易举就到手了,封景庭掂量着,打了个电话,“你们今天晚点下班,帮我做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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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绮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都是早睡早起,吃糠咽菜的生活,倒也是规律。
女囚犯们再也不会主动找事了,她们虽然是无期徒刑,但还想好好活着。
可是看楚云绮的架势,她压根儿就不想活着。
所以大家都很怕她,对她毕恭毕敬的。
“楚云绮,出来,有人找你。”狱警突然丢了一句话过来。
楚云绮慌里慌张地跑到门边,问道,“是谁?”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落魄到这种程度了,还会有谁来见她?
“司先生,他想见你,快点,只有十五分钟的会面时间,快点抓紧。”
楚云绮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亲人了,过来找自己的人一个都没有。
相信自己入狱的事情已经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了吧,不然司连不可能会知道的。
她愣住了,她不想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去见司连,于是毫不犹豫地说了句,“不好意思,麻烦您跟他说一声,我不见,我在这里很好。”
狱警一脸诧异,“真的不见?这机会很难得的,也是念在你平常表现良好特意申请的。”
“不见,”
楚云绮摇摇头,谁也看不出来,她云淡风轻的表面下藏着多么痛苦的内心。
“好!我去转达他。”
狱警把手背在后面离开了。
不一会儿,狱警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一封信说道,“司先生给你的,他说你务必要看。”
“谢谢。”
楚云绮接过信件,拆开,里面是熟悉的司连的字体。
[云绮,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等你出来会加倍地对你好,也要报复那个冤枉你的人,你要保重身体,我等你。]
楚云绮抱着信,趴在那里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切,全部都是封景庭造成的,自己的前半生所做的全部都是围绕着封景庭的,可是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呢?
丧尽天良、赶尽杀绝,不应该把这样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啊!
“封总,您要的资料已经整合完成了,不过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对方的声音有短暂地停顿,似乎觉得这样做十分不妥。
“按照我说的来安排,你把最坏的和最好的结果告诉我!”
封景庭翘着腿,面无表情地说道。
“封总,这样做,楚家可能真的就直接破产了,本来就不是一个多大的公司。”
“那就这么做好了,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挂了电话。
封景庭嘴角一抹笑,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楚云绮啊楚云绮,早一点抽身不好吗,非要倾家荡产你才快活!”
他起身,捏了捏桌面上的那枚结婚戒指,反复看了看,“还有什么点子可以整到你呢,我要看你下半生不如死!”
安娜从睡梦中醒来,窗帘是拉开的状态,可是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洁白的床单上充满了褶皱,她的衣服凌乱地被丢在床脚。
一定是昨天喝得太多了,导致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看了看现在的情形,一定是发生了点什么。
她一脸羞涩地给封景庭发了消息,“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啊?
良久,她才收到了封景庭回复的消息:[上午还有会议。]
这样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安娜接到了电话,是楚云绮父母,一早上的好心情瞬间就被冲走了。
司连只能护他们一时,不可能护他们一世,他们担心被封景庭报复,已经远走国外,偶尔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公司还有楚云绮的情况。
她接起电话,没好气地问,“怎么了,一大清早地催命啊!”
“是这样的,云绮她还好吗,你有没有去看她啊?”
安娜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自然是没有去看过的,监狱这么远,离自己还有三四十公里的路程。
她可不想大老远地去触霉头。
没有啊,她有手有脚的又饿不死,看这个情形,她在监狱里反而安全。
对面一阵沉默,“那你抽时间去看看吧,给她报个平安,说我们在国外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