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哪天有时间我去看看吧!”
安娜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已经通话了三分钟了,她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了,待会我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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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景庭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我迟早有一天会让你这个贱人都还回来!”
手机摔在地毯上,又僵硬地转了个圈才安静下来。
是的,对于他而言,他和安娜每一分每一秒的接触都让他无限痛苦,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楚云绮这个贱人。
“封总,司先生找您。”
“哦,告诉他,不见”!”他没好气地说。
“可是,可是司先生已经在门外了。”
张左一脸为难地望着封景庭,又往身后瞅了一眼,表情复杂。
“为什么不见我?”
司连走路一阵风一样,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径直走了进来,“是做贼心虚吗?”
封景庭臀了一眼司连,依旧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报纸,根本不想搭理他。
司连怒了,上前一步夺过他手里的报纸,“你知道云绮在里面过的什么日子吗,你倒好,在这里悠哉悠哉的!”
“她怎么样和我有关系吗,唯一的关系就是她是我前妻而已!”
封景庭站起来,眼睛平时司连,两人每次的见面都是剑拔弩张,他接着说道:“不过司先生我倒是很好奇,你和楚云绮是什么关系没?有必要就跑到我这里大吼大叫?”
“你说的还是人话吗?”司连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打他一顿。
这么久以来,他为楚云绮做了很多的努力。
比如去找最好的律师,想看一下有没有反转的可能,可是由于封景庭这个男人太狡猾了,楚云绮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玩得团团转。
而封景庭是起诉人,也是关键性的证人,只要他不松口,就绝对没有可能让她出来。
真是个傻女人,为他掏心掏肺付出了这么久,居然得到的是这个下场。
“司先生,请你出去,不然我就保镖了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惹急了我照样让你死!”
“我今天是来和你谈合作的,只要你松口让云绮出来,我就和你谈一笔生意。”
“那个女人,凭什么值得你为她做这么多?”封景庭眼睛眯起来,笑着说道,“不过你还真是痴心啊,可惜了,那个女人的心思只在我身上。”
牵绊司连并不是他唯一的目的,只是锦上添花的成果罢了,在惩罚楚云绮的同时能获得一笔大单,何乐而不为呢?
“你只需要回答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粗略算了算,她还有半年的时间就刑满释放了,你确定要做这笔生意吗?”
封景庭特意加重了语气,想判断司连的决心。
“我愿意。”
司连铿锵有力地回答着,“我不想让她在牢里再吃苦。”
“932号,出来一下,你的刑期结束了。”
三个月后。
楚云绮正在卖力地干活,进了监狱以后,除了必要的思想政治教育,还有体力劳动,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会这些。
可是她为了争取到早点出狱的机会,比别人更努力更刻苦,从来不惹是生非,终于换来了减刑的机会。
短短几个月,她原本娇嫩的纤指上已经起了厚厚的老茧,监狱里伙食不好,清汤寡水的,使得她原本就瘦弱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纤细而单薄。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
可是这一声叫喊,让她彻底懵了。
“刑期结束了?”
她念叨着,停下了手里锄头的动作,“说的是我吗?”
“932号!楚云绮,听见了吗?”
这一声叫喊她彻底听到了,她以为是在做梦可是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还是有疼痛的触觉。”
“真的是我吗?”她飞奔过去,热泪盈眶:“为什么我突然就刑期结束了啊?”
狱警带领着她,直接往门外走,边走边说,“那个封先生重新提交了证据,证明你是无罪的。”
“封先生,是封景庭吗?”
楚云绮的脑海里州封的名单只有他一个人。
“是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后,楚云绮心里终于平复了些,难道封景庭良心发现了吗,他是不是以后再也不会针对自己了?
是不是以后自己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监狱里并没有她的私人物品,即使有,她也不想带走了。
她进来时,身上穿着的是那件条纹病服,出狱了以后,依然是那一件衣服,像是标志一样。
监狱的大铁门轰然推开,她戴着口罩,一身尘埃,整个人瘦了一圈,脚踝裸露在外面,在寒风中战栗着。
仅仅是半年的时间,就像经历了沧海桑田一样,一直没有和外界接触,她甚至连家里人怎么样了她都无从知晓。
她用病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上还有一些钱,准备打车回家。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横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啊?”
楚云绮有些生气,刚想发作,心想这是谁开车不长眼啊。
她一转身,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里面封景庭面无表情的脸。
楚云绮不再言语,直接绕了个弯准备离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可是封景庭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从车里钻出来,换了个油头满面的新发型居高临下地望着楚云绮,说道,“怎么,楚小姐是不认识我了吗?”
楚云绮还是一言不发,自己坐牢全部都是封景庭陷害所致,他居然还假惺惺地过来,不知道是何居心,
她刚准备绕道走,封景庭的大手迅速地扯住了她的胳膊,雷厉风行的速度让人咋舌。
“怎么了,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就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吗?”
封景庭的话字字带刺,语气也尖锐得让人听了心生不悦。
楚云绮甩开他,说道,“我是怎么坐牢的,封先生不应该心知肚明吗?何必在这里装大善人,你自己不觉得很可笑吗?”
“是很可笑啊,”封景庭耸了耸肩,接着头低低凑过来,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