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从前，当众撒泼的人都是孙润华。

如今看着孙沁芳这样撒泼，孙润华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

她是抽什么疯？

孙润华的嬷嬷冲上来，护着孙润华：“大小姐，女子脸面，最是尊贵。我们二小姐长到现在，连点油皮都没破过的，可经不住大小姐这样打啊！”

“她当众骂嫡姐的贴身丫鬟是狗。如此放浪形骸，有损我孙氏女的形象，不该打吗？皇后姑姑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你如此行为，将姑姑的颜面置于何地？”

看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不断摇头的样子，孙润华知道，在这一点上，自己已经越不过去了，很爽快的就跪了下去：“姐姐恕罪，妹妹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还请姐姐看在妹妹一心为了咱们府上，为了皇后姑姑的份儿上，饶了妹妹这一次吧。”

看着孙润华贵得这么干脆，孙沁芳心头十分失望。

还没打过瘾呢。

心头疯狂吐槽，表面上却笑得宛若和风细雨一样温柔，亲自将孙润华扶了起来：“妹妹不要怪姐姐。母亲去世得早，没有亲自教养妹妹。妹妹自然学不会大家嫡女的规矩。不过如今咱们大了，妹妹的规矩，也是应该学起来的。今日这事儿，既是做错了，自是要罚的。妹妹身娇体弱，姐姐也不重罚。妹妹一会儿去佛堂跪一个时辰忏悔赎罪，也就罢了。”

孙润华的人跪得更快，几乎是哭天抢地：“大小姐，不可以啊。我们小姐身娇体弱，承受不起……”

孙沁芳重重冷哼了一声：“你是什么身份？要你教本小姐做事？”

孙润华飞快道：“姐姐放心，此间事了，妹妹一定去领罚。只是今日之事，若有损皇室颜面，让姑姑知道咱们在这里，却坐视不理……怕是会有雷霆之怒。还请姐姐三思。”

孙沁芳自然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看着孙润华明明受了惩罚，还抓住这件事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