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越想越气,他还没弄的手的女人,倒是先叫燕政那呆子染指了!
王惜玉说完,见周蓝义久不言语,余光看去,只见他眼珠乱动,神情渐有怒意,还以为他在为燕政对追杀苦恼,便沉声道:
“奴婢看那位政公子,似有正事要做,并不会专门盯着我们。这回是不巧碰上了,这之后,我们多加小心即可。”
“政公子?”
周蓝义重复了一句,撇着嘴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脸看。
他的脸也慢慢凑过去。
在王惜玉走开几步后,他语气慵懒地说:
“王惜玉,你叫的挺亲切啊。你俩什么关系啊?你给我说说呗。你看人家两次三番救你,还送你衣裳、簪子,啧啧。”
说着,他又腆着脸过去:“告诉我,亲了没?”
王惜玉看他的一张脸又凑近过来,口中所言更是不堪入耳,惊怒之下,扬手将腰中长剑挡在身前。
“要杀我啊?来啊,杀啊,我不躲。”
周蓝义伸开双臂,将整个身子暴露到她面前。
王惜玉立刻意识到方才的举动,实乃大逆不道,慌忙要收起剑向周蓝义赔罪。
没想到,周蓝义又笑道:“我哪里比那个燕政差,你跟他,不跟我?”
“义公子再羞辱一句,恕奴婢不能再护送公子!奴婢告退!”
王惜玉说完,拄着拐杖,就要离开。
周蓝义先是静站着没有动,也不再说话,但当王惜玉走开几步时,他猛然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了王惜玉的手臂。
绕是王惜玉提前察觉了动静,闪身躲避,奈何她上身不稳,受伤的左脚立刻用了力。
一阵疼痛袭来,她身子趔趄了下,勉强站稳,可已经被周蓝义攥住了手腕。
“义公子!”
她冷斥着,挥掌去推他,但周蓝义一门心思要制服于她,躲开后不管不顾展开双臂抱住了她。
王惜玉再顾不上君臣有别,一掌打在他后背上。
周蓝义色心大起,虽觉得气血一阵翻涌,后背骨头都要断了,但他只是闷哼一声,仍是紧紧搂着王惜玉不放。
他没头没脑把脸凑过去,“你打死我,今儿我也得亲你!”
他的唇几欲贴在王惜玉脸颊上。
她愤怒至极,几乎使出了全力,挥掌击在周蓝义胸口上。
周蓝义的身子被击开,又重重摔在了地上,而她自己则勉强才能站稳。
周蓝义再难承受,一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鲜血顺着他净白的嘴角蜿蜒而下。
但他嘴角还噙着笑,那模样说不出的妖冶。
王惜玉冷冷瞪他一眼,连那副减轻走路脚疼感的拐杖都不要了,直接朝门外走去。
周蓝义坐在地上,听着楼梯间的声响,响了一会儿,就没有动静了。
他吃力地站起身,扶着腰走到窗边。
只见那客栈前面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王惜玉骑在马上,秀发随意挽在身后,头也不回地骑马走了。
周蓝义顺势在窗边的桌边坐下,自顾自倒了一盏茶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采薇敲门进来,声音甚是高兴:
“义公子,王姐姐在何处?”
周蓝义朝她招手:“酒呢?拿来!”
采薇将酒壶递给他,又问了一遍。
周蓝义道:“她啊,自个儿走了!不管咱们这些个人了!唉,人家一人多逍遥啊。”
“王姐姐不会撇下公子不管的。”
周蓝义唇角动了动,冷嗤一声,说:
“她才不管老子是生是死呢。你还不知道吧?人家攀上高枝儿了!”
“义公子,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唉,得得得,说了你也不懂。她自己走了!明白了么?你去告诉其他人,让他们都去换一身衣裳。收拾收拾,吃了午饭就动身出发。”
“王姐姐到底去哪里了?”
采薇坚持问道。
周蓝义忽然间火了,站起身来,将桌上的茶盏用力往下一摔。
这一摔则罢,刚才摔到的后腰一阵巨疼。
他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朝采薇挥了挥,忍痛低声道:“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