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被绍京宴拥入怀中,“我担心。”
“没事的。”钟蔓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是为了你,为了安乐跟晶晶,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咱们的孩子也一定会争气的。”
钟蔓终究还是如愿以偿了。
但前提是,她必须接受绍京宴的一切安排。
比如说,从现在开始,公司的事情一律只能在家里处理,每天处理工作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
比如说,每天都必须让三个过三个以上不同的大夫前来为她诊脉,为她检查身体,这些情况必须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他。
再比如,她的一应饮食跟出行都必须有他来亲自管理,坚决不能在外面吃任何东西。
还有,她现在可以见的人也必须经过严格的筛查,就连周尧宋清她们几个过来,也得经过层层检查。
钟蔓真觉得绍京宴有点小题大做。
可为了孩子,她只能忍。
“好家伙,你们家绍京宴未免太离谱了,我们几个光在外面被盘问,被各种仪器检查就搞了十几分钟,大哥,我们两个能有什么坏心眼。”
宋清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奈。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被周尧说通了,所有的担心也都消失了一大半。
钟蔓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我也没办法,他现在就是我的大领导,我什么事都必须听他的,根本没有自由了。”
“这还不好么,这说明人家对你好。”宋清捻起一颗普葡萄放进嘴里,“对了,我听说周尧跟绍宁凯为了你们的事,还亲自过来演了一出戏,我的妈呀,我快笑死了,绍宁凯竟然会配合,哈哈哈!”
宋清笑的前俯后仰,整个人都要倒了。
周尧也跟着笑,好像丢脸的不是她老公似的。
“这说明人家宁凯对周尧好,你们家齐宿也很好啊,不过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给他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们还没结婚,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把齐宿当自己老公?”钟蔓问。
宋清脸色一僵,摆了摆手,“提他干什么,咱们聊点别的吧。”
钟蔓看她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她想起齐宿好几次在她面前说起这事儿,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
“他们两个这样才好呢,无拘无束的,不用承担责任,说起来……哈哈,有点不负责任。”周尧笑了。
宋清却笑不出来。
因为这事儿,她跟齐宿已经吵了不止一次,她知道他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领证。
她只想就这样跟他一起过,其实在她心里,他早已经是她的丈夫,也是她孩子的爸爸。
“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吃了多少饭,有没有多喝点水,医生叮嘱的补药吃了没?”绍京宴回来之后,啰里啰嗦问了一大堆。
钟蔓一一答过,事无巨细,生怕他有一丝丝担心。
“齐宿这两天状态不好,我今天问了,他说感觉自己在宋清心里不算什么,他很难过。”绍京宴又道。
钟蔓一下子惊了,“啊?他竟然会这样想?他怎么会这样想?”
“你得空劝劝宋清,让她行行好,赏给齐宿一个名分吧,他都快抑郁了,天天闷闷不乐。”绍京宴在她身边坐下来,搂着她的肩膀。
“你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他唇角勾了勾,将她又抱紧了些。